调试着录音设备。
这首歌的demo她前段时间已经联系过很多次了,也找了老师辅导,与主题曲相比,这首收尾曲放在节目最后,节奏更舒缓一些。
楚远拿了耳机递给她, “妹妹。”
他盯着她的脸,有些讶异, “你嘴怎么了?”
话一说出口,几个人纷纷将目光投至她嘴角处。
其实鹿童言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嘴唇还有些肿,昨晚她就觉得疼了。
所以连口红都没用,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
淡粉色的唇部边缘,结了小小的血痂。
今天来是录歌,她还不能带口罩。
正在她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陈错从外面进来,赵西商他们几个人目光整齐且一致的移至他脸上。
鹿童言看到,他的嘴巴似乎也有点肿。
不过没有结痂,她又没咬他!
“看什么?”
陈错走过去,顺手拿起桌上的纸。
赵西商目光在陈错和鹿童言脸上流离一番,这两个人谁都没看谁,鹿童言低着头,感觉被人看着,耳朵渐渐红起来。
纸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了。
他心有所悟的点点头,撞了下陈错的肩膀, “你嘴巴怎么回事,被蜜蜂蛰了?”
其实赵西商说的夸张,过了一晚,陈错的嘴差不多都消肿了,只是他本身唇就偏薄,所以稍微肿一点就看着比较明显。
鹿童言毫无防备的与陈错正看过来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杏眼转了转,觉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怪,就想怕被人亲一样呢,又连忙放下。
挽了下头发,一本正经的看着众人说: “我刚刚想打哈欠。”
鬼才相信。
陈错挑了下眉,像是故意想看她这副慌张的样子,懒懒靠在桌边泛着纸页,轻描淡写地随便应付过去。
录歌的时候,鹿童言站在房间靠左的话筒前,看着陈错拿着纸过来,她下意识的闪到后面。
陈错撩起眼皮扫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以至于从卫生间出来时,碰到楚远问她: “我怎么感觉你总是躲着陈错,你俩是不是发生什么矛盾了。”
鹿童言连忙摆手: “没有,我就是。”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觉得有些尴尬。
楚远递了瓶水给她: “是不是他太吓人了,整天冷着张脸。”
“嗯。”
她接过,应付着回答。
一直到结束,两个人都没什么交流。
回家的路上,鹿童言突然就想到,几个月前的某个早上,他对那场乌龙的事情也是一句我喝醉了不记得了带过。
或许昨天,就是闹了一个乌龙。
陈错他是真的一喝酒就断片。
“不是,就这?就这?不行,我得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叶宁说着拿起手机就要给陈错发消息,鹿童言伸手拦住,她有点急,脸都红了,
“刚刚你才答应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和他说的。”
就在刚刚,鹿童言向岑叶宁坦白了之前陈错回国那天晚上两个人闹的乌龙,解开了岑叶宁几个月前的那个“鹿童言为什么会比她先知道陈错回国消息”的疑惑。
以及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鹿童言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是一小碟奶油蛋糕。
岑叶宁坐在圆桌对面,戴着顶黑色呢帽。
“你俩那天晚上见面就亲?一句话也没说?”岑叶宁怀疑的看着她,像一位严谨的学者。
鹿童言手撑着脑袋,有一圈没一圈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小方块,不太确定的说: “有吧,但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天晚上进去之后陈错好像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偏了偏头,羞耻的发现自己只记得他的唇形,和交缠的酒气。
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见过他的眉眼。
“你脸怎么又红了?”
鹿童言连忙坐直了些身体,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 “是吗?可能是房间里温度开太高了。”
“可是我们坐在室外。”
岑叶宁面无表情地拆穿她。
因为室内人比较多,岑叶宁和鹿童言冬天的时候其实更喜欢在外面喝咖啡,坐在二楼也能看到下面街道的行人。
岑叶宁眼睛亮亮的,凑近了说: “是不是感觉很好?”
鹿童言被她弄的彻底羞红了脸,低下头, “什么感觉呀,你别说了。”
岑叶宁喝了口咖啡, “不过,你还喜欢他么。”
她用了“还”这个字。
毕竟学生时代,身边出现那样一个男生,很难不动心。
她置身事外,能看得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