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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了下头,如实回答, “来这就是为了工作。”
鹿童言顿了下, “你不也是吗?”
虽然她想不通陈错为什么会作为特邀嘉宾过来,或许是为了给赵西商面子。
陈错没有回答,鹿童言怕耽误时间,试探性的开口: “那我们现在过去,让别人一直等着不好。”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陈错哪个雷点,只见他听了,身体往后坐了些,眼睛虚虚的看着前面的某一点,喃喃重复了句,
“让别人一直等着不好。”
他低笑了下, “原来你也知道让别人一直等着不好。”
外面的天是真的黑了,别墅院子里亮起了灯,房间内所有家具只剩下大致的轮廓。
什么叫自己也知道让别人一直等着不好。
鹿童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对不起。”她下意识说,语气带着歉意。
是不是下午过来的太晚了啊。
好难猜。
“你道哪门子的歉?”
陈错双手抱臂,看着前方悠悠开口。
“我不知道哪里让你不开心了,但是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底气,因为确实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因为没有开灯的原因,两个人声音都不大,仿佛怕惊动了某种来之不易的情感。
“让你改你真的改?”陈错看向她,鹿童言手扶着沙发站在他身边,头微微低着。
她的发丝沿着沙发顺滑的流泻下来。
“可以的。”
她就是有那么一种本事,只要一示软,陈错永远拿她没办法。
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陈错张了张嘴,仿佛有些无奈,最后赌气似的说道: “我没不开心,你也没什么要改的。”
“可是你看着就挺不开心的。”
“房间这么黑,你倒是看的清楚。”陈错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站起身捞起沙发上的外套, “走吧。”
这个久违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有点怔住。
还好光线很暗,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客厅里,赵西商手上拿着面,嘿了一声,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出来的?”
楚远也往这边看,冲鹿童言挤了下眼。
镜头给过来,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地对着笑了下。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倒是陈错走过去,很自然的说: “我最近在教她弹吉他。”
说的也是事实。
赵西商将意面下进锅里,背着镜头胳膊肘碰了下陈错, “有进展?”
“问这么多。”
“不是关心你嘛。”
“妹妹,你头发怎么有点乱。”楚远看了她一眼。
“啊。”肯定是陈错刚刚那一下揉的,鹿童言抬手顺顺头发,正好与某人看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移开眼,帮楚远打下手。
几个人边说笑边一起做饭,昨天估计赵西商他们几个也敞开心扉聊了一通,气氛看起来很好,汤和文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
中间做到丹参流意羹的时候,鹿童言不小心弄错了步骤,先将鸡蛋倒进了方盒里。
她放下碗,已经做好导演喊咔重录的准备了,之前看过公司的一个小姐妹录综艺,其实和拍戏差不多,每个人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情都是固定的,包括人设。
这里鹿童言应该不能出一点错误。
结果她动作一停,其余的几个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陈错挑眉,看了她一会, “怎么了?”
楚远: “碰到手了?”
“我这个弄错了,是不是要再来一遍。”
大家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感到受宠若惊,又觉得抱歉。
赵西商: “没事,你接着弄就行。”
“哦。”
这绝对是鹿童言入行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工作,每周过来两天,其他大部分时间在剧组拍戏或者上课。
来这就像是上学时周末回家。
因为没有那个人,比家里又要好一点。
她在客厅养了几盆薰衣草,紫色的花苞,要注意好阳光不能太充足,要不然就会蔫下去。
有时候赵西商他们去附近的工作室录歌,好像要准备什么新专辑,别墅里就只剩下陈错和她两个人。
陈错教的很有耐心,她也努力学的很快,大半个月过去已经可以自弹自唱一些简单的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期盼每周一次的节目录制,把它当作一次充电。
正如陈错所料,自从汤和文生日那天几个人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