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痘。 重逢的时候时星然就是这个状态,所以那天晚上他故意放她走了。第二次看见她这个样子的时候,时星然在他面前当场晕倒,直接进了急救室。 所以他超级介意时星然熬夜,每日都定闹钟盯着她睡觉,他根本承受不起再送她去医院这种事。 时星然,这次你骗了我多久? “最近工作很忙吗?” 时星然眨巴着眼睛,心虚道:“有点忙。” 这次的问题倒不像是兴师问罪,而是普通的关心,黎记淮接着问道:“有好好吃饭吗?” “当然啦,我又不会亏待自己。”时星然往厨房偷瞟,暗暗吸鼻子探查,担心被黎记淮闻到那些外卖的味道。 谁料黎记淮突然侧身从她身侧穿过去,“很忙的话家里应该来不及收拾吧,你去沙发上坐着休息吧,我帮你倒垃圾。”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时星然立刻转身去追,她可不能在他面前留下邋遢的形象。 但黎记淮像是跟她在玩追逐游戏,速度超级快,她跟在后面追了好几步才堪堪拉住他的衣角,可黎记淮已经进了厨房。 时星然明白这下算是挡不住,认命地松开手,眼睛看向那堆小山似的垃圾。无奈的双手搭上头顶的帽子,脑壳发疼。 “就……我正准备去倒垃圾的,不是故意堆着不倒的。” 黎记淮弯腰去提那堆垃圾袋,“洗衣机里应该还有没洗的衣服吧,我去倒垃圾,趁这个时间你去解决衣服。” 这个人仿佛是在她家安了监控,戳穿她拙劣的伪装,这下算是无法挽回形象了。 黎记淮单手提着几大包垃圾袋,装着外卖的那个袋口露出半截筷子,这些凌乱的东西被他这么个浑身透着矜贵气质的人提在手肘,瞧上去异常违和。 他垂着眼眸,眼中闪过危险的讯号。“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谈。” 时星然连忙往旁边闪,免得挡住他的路,她将钥匙递给他,火速跑去收拾那堆脏衣服,设定洗衣程序并手洗内衣,着急得手掌几乎都能搓出火星。 等洗完那些内衣,她从洗手间探头偷瞄黎记淮是否回来,万一被他撞见晾内衣还挺尴尬的。看见他还没回来,时星然跑得跟兔子似的,将衣服晾去阳台。 又过两分钟后,房门才被打开,倒垃圾按理说不会这么慢,这应该是他刻意控制好的时间。 时星然忐忑不安地去接他,黎记淮没说话走到洗手池慢慢地洗手,水流声哗哗的,仿佛拍打着她的心。 待到黎记淮洗完手,他搬来椅子在沙发对面坐下,伸出手掌指着对面的沙发。“过来坐。” 逃是没地可逃的,时星然在沙发上坐下,与黎记淮面对面。双膝紧闭着,手掌搭在膝盖上,处于防备的姿势。 “最近每天睡多久?” 时星然模糊地回答道:“几个小时。” 下一秒她的右手被举起,黎记淮用左手撑住她的手腕,右手的食指按上她的大拇指。“有5个小时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时星然抿着嘴唇,不知道真告诉他会有什么后果。 手腕被掐痛,黎记淮强迫她正面回答问题。“说实话!” 她沉默几秒,头低下去,闷声摇摇头。 大拇指被按下去,食指顶部被发烫的温度灼烧着,“有4个小时吗?” 她将头埋得更深,缓慢地摇头,摇头的幅度不仔细看都难以察觉。 食指被毫不犹豫地往下按,那股力量来到中指。时星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在颤抖,连带着黎记淮的手指也颤动着。 “有3个小时吗?” 细若蚊吟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有……” 下巴忽然被大力钳制住,强势的力量将时星然的头抬起来,逼她直视着黎记淮的脸。那平日如春风般温柔的眉眼,此刻染上风暴的气势。 额头猛地被撞了一下,运动帽的帽檐紧紧在抵在她的额头处,像是要敲响她大脑的神志。黎记淮用额头抵住外侧的帽檐,一字一句地说道:“时星然,不管是房子还是钱……,都没你的命重要!” 房子!他怎么会知道? 时星然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钱攒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