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候是中都第一纨绔,领教过韵湘楼姐儿的路数......” “这就吃醋了?” 骆煜安单手抱腰,将她放在腿上,抬眸盯着她。 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眸看清面前的姑娘,究竟有没有心。 “年轻貌美的女子何须吃那东西,听信了郑氏。美人计,莫要让我查郑穞。”骆煜安说,“可郑氏不知,紫河车里掺了庄周梦。” 华凌祁听南风说起过,她想起华凊顾讲的大鱼讨酒的故事。 那时她猜想骆煜安有两个魂识的事,想必和故事里的吃醉酒的人一般。 华凊顾游离四方,若这趣闻是真的,那人或许也误食了庄周梦。 华凌祁勾起他的下颌:“你对那女子评价这般高,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名花无主,还不能让别人惦记么?”骆煜安配合仰着头,说,“阿祁若给我个名分,你不想别人看我,我整日带着斗笠也不是不行。” 华凌祁指尖滑过他的喉结:“侯爷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断袖?若在我这坐实了名分,将作大匠先给你挖座坟。” “只要与你死同椁,我不在意坟挖在哪里。”骆煜安喉结微动,“不过,施相的功勋阁却尽是算计。” 华凌祁饶有兴趣,手指描绘他发红的耳朵:“功勋阁选址,不是太常署的提议。” 骆煜安忍着她肆意挑拨,自持稳重:“光禄大夫姜勐。” 华凌祁微顿:“此人是姜家不受宠的庶子,六年前自请去悍羯,不料自此官运亨通,隐忍蛰伏许多年。他会不会已与悍羯暗自结盟?不,不会......” 姜勐位低言轻,自大的悍羯应当看不上他。 华凌祁的气息寻绕着他,他闭眸镇定:“六年前他回中都时,悍羯人羞辱使节,给他施以墨染黥刑。这般能忍的人,为达目的结盟也不好说。” 华凌祁指腹抚摸他的下唇:“他人我不知晓,侯爷快没定力了。” “你讨那道圣旨前,可曾想过......”骆煜安握住她捉弄的手指,眸光锁着她,“可曾想过......” 可曾想过嫁给他? 但想过又如何? 他不娶赵家女,韵湘楼做了场戏,全中都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断袖。 她不嫁尚颜湫,做局讨来圣旨,一生不嫁。 权势,逼着两人俯首。 镜焲说:那道圣旨对他无用。 骆煜安暗自讪笑。 华凌祁猛然侧首,含住他的唇。 骆煜安也想疯,他眸中赤红,狠命与她拥吻。 想要撕咬。 想要吞噬。 他咬破了她的唇角,揉红了她的侧颈。 华凌祁平复气息,开口道:“零飏郡事已了,我明日便动身前往苍州。” 炭盆里剩下零星火点,但她挨着骆煜安,背上竟冒出细密的汗。 她露出的肩膀后是如火的飞鸟。 “我送无觉回中都。”骆煜安吻着她白瓷玉似的肩,缱绻不舍,“等我陪你一同过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