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丢了命,深有触动,沉重道:“太皇太后不是命姑娘去苍州督办织锦之事?” “跟我们去西南的方士归海聿凃还记得吧。”华凌祁说。 阳离疑惑道:“是,姑娘,阳离记得。” “方士暗中帮忙,我们先去泾州,随后与少府的人汇合苍州。”华凌祁说,“齐琡,我们离开中都后,你派人留在家里看顾先生,等出了城,将哑奴送去影卫府。” 齐琡异瞳淡然,说:“是。” ****** 那位新来的神秘莫测的方士,今日一早出现在萧岂桓面前。 萧岂桓从未见过中都几位方士的真容,他们也只是像冬至那般的节日才出现,带着獠牙的面具。 他不像萧現,连生死都依赖方士,他甚至嫌恶方士。 “你说施丞相的功勋阁建的地方影响龙脉?”萧岂桓绕着归海聿凃打量片刻,说道。 “是,陛下。”归海聿凃说,“大齐的龙脉自西向东蜿蜒,龙爪于南北延展,小......微臣观测,距离泾州的位置,神光暗淡,正是功勋阁建立之地。” 他这般说,萧岂桓自然不信,便叫来望气佐等人一同探讨。 皆如归海聿凃所说。 “原来那地方就不好,丞相的功勋都压不住,今年大齐灾害不断,皇上,这得寻个法子破了。”望气佐说。 萧岂桓对归海聿凃说:“你有什么办法?” 归海聿凃躬身一拜,说:“影响龙脉者,往往都是误入的邪气,需以正气压制。一日内寻八位佛变日出生的破瓜之年【1】以上的处子,到时站在功勋阁八个方位,供灯一盏即可。” “佛变日?”萧岂桓说。 “回陛下,就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传说,这日佛祖下凡诛杀妖魔,既佛变日。”望气佐说。 “此事交给大司农隗牧。”萧岂桓说。 可是隗牧犯了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好找,不过前阵子实行的二十岁未婚女子加收算赋的政策,很多女子被家人嫁出去。 一日内仅找到七位女子符合。 隗牧伏在地上惭愧道:“臣命人解释了是为国,可被他们误认为让女子们祭祀献命,甚至有的将人藏起来。明日启程,臣......臣不若以死谢罪。” “你们都忘了一人。”萧岂桓说。 隗牧抬头:“陛下说的是......” ****** 华凌祁的热已退了,身上乏得很,恹恹地窝在塌上。 齐琡摘了面具,对她说:“冬日泡冷水,着单衣外头冻了一宿,旧伤未愈,险些丧命,主子想过日后是否落下病根?” 没想过。 她神力未觉醒,寻判官,将自己置身死地是她想到的唯一法子。 “你不是想要浮香骨么?”华凌祁说,“我给你带上。” 齐琡此刻有些不情愿,半跪在华凌祁面前。 “我知道影卫府的主子原本可以不选择华凌祁,可浮香骨一旦戴上,便唯我是从。”华凌祁为齐琡戴好耳饰,说,“你想不明白我为何让自己生病?自小每当体虚身弱时,我就会见到冥界,判官,黑白鬼使,还有那总也走不到头的息澜道......” 浮香骨的铃铛里滴了华凌祁的血,戴到耳上犹如长出数条根茎,与齐琡融为一体。 “中都的方士中有冥界的?”齐琡问道。 所以她一醒来,城中就急着寻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 “对。”华凌祁说,“我必须先去泾州。” “武宣候竟值得你这般赌命?”齐琡不赞同道。 “不过是两只畏寒的兽相互取暖罢了。”华凌祁眸光深沉。 这话说的不对。 面对镜焲时,她知道,那种不由自主地满心欢喜隐藏不了,种在心里许久的爱意蓄势待发。 可骆煜安呢? 明明同一个人,为何感觉不一样的。 ****** 霍冉和姜绰满身是伤,蹲在骆煜安身侧愁眉苦脸。 南风急得直哭:“主子......” “你都醒了,为何侯爷还睡着呢!”姜绰急躁地揉着脑袋,“他娘的,零飏郡这地方邪了门。” 南风是怎么醒的? 他记得,那日,骆煜安叮嘱绣衣们,若郑穞敢动霍冉和姜绰,随时拿人。 郑穞比他想得更加深不可测。 霍冉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