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手术刀。
手落了个空,神色凝结着开口:“你是谁?”
后座的男人身着一袭白衣,一袭长发束在脑后。车厢内灯光昏暗,神谕敛眸,旋即伸手示意。
“包给我,我和她有话要说。”神谕神情自若,替他打开了后座的门。
车窗徐徐升起,神谕轻揉着眉心。张口后停顿片刻,她压低音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昭关了氛围灯,视线在黑暗中闪躲。神谕眼眸熠熠地盯着她,莫昭招架不住便只得全盘托出。
她抽一根烟捻在指尖,嗅着烟草气息凝神。
“搭讪了个帅哥,全程不超五分钟。”视线中跃动着一簇蓝色焰火,转瞬即逝,“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就晕了。”
她抬手指向窗外,男人的身形隐没在不远处寺庙的璀璨灯光中,亭身欣立,分外落寞。
“他抱着你,自称是你朋友。我便让他先到车上等着,没想到你居然睡到现在。”
神谕伸手开灯,长发撩过侧脸,心底蓦地空了一块。回身是顺带走莫昭指尖的烟,她点燃那颗烟,瞧见袅袅白烟升腾而起。
崇音庙位于半山腰,昂首便可窥探浩瀚星子。夜风吹拂裹着湿冷潮气的香火气息,神谕哑言,只是静静站着。
“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停车场人不算多,不远处一座保安亭,隐约瞧见内里走动的人影。
神谕套了件驼色风衣,白衬衫的领口翻折。她一只手揣在口袋里,握着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刃。
“这是哪里?”
神谕面露狐疑,仍礼貌回答,“崇音庙。”她自上而下打量一眼男人,不耐烦地补充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男人瞳仁骤缩,双手无意识收紧。
“阿谕,手机。”车窗降下一条缝,莫昭的声音自罅隙中传出。
神谕疾步过去接了电话,“喂,主任?”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神谕面色柔和了几分,恭敬地应着好。
将手机揣回兜里,指尖触及车门。神谕骤然想起些什么,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九点半了。
男人正一脸殷切地盯着神谕的方向,接收到讯号后几步跨步到车前。
“我给你三分钟解释,否则我报警。”神谕本就是浓颜系,一双丹凤眼角微微上扬,透着凛冽的匪气。现下冷着脸,实打实起地威慑到了男人。
“在下柳砚河,刹春门门主。”
神谕:……
神谕有些烦躁地呼噜一把脑袋,微蜷的披肩发被她肆意别在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你能正常交流吗?”神谕掏出手机,敲击几下屏幕后果断报警。
出警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三个人与两名调解的民警面面相觑。
自称为柳砚河的男人不知何时改了话术,声称自己是神谕男友。后者摆手否认,柳砚河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解锁了她的手机。
尾随变情侣感情调解,神谕出于无奈只得将人带出了警局。
神谕裹紧风衣,抬头看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心中暴雨银河倒泻。
“你是怎么解开我手机的?”神谕心情不虞,尽可能压制情绪,不用审问般的语气和眼前之人对话。
谁承想他油盐不进,摇头后自顾自地说:“不知道。”
神谕抱臂,指背无意识挺着下颌。思忖过后将手机递出去,“你再解锁给我看看。”
柳砚河没接过手机,只是视线逡巡扫过后便显示解锁。
轰隆一道惊雷落下,警局外的路灯“腾”一声炸裂,淅淅沥沥的雨裹挟着寒意落下。
神谕拉着柳砚河坐到后座,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根绳子将他的手捆住。
发动机轰鸣,汽车行驶在雨幕倾砸的夜色中。
神谕斜靠着车门,不容得柳砚河在他眼皮底下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你说自己的刹春门门主,刹春门是什么?”神谕其实想问那是什么东西,最终出口的还是更有礼貌的版本。
柳砚河脸侧染上绯红,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释,“刹春门是修真界最大的门派,我原本是在毕月乌闭关突破九重天。”他视线闪躲,拧巴道:“我遭人陷害走火入魔,再醒来便在那处寺庙了。”
莫昭“噗嗤”笑出声来,后座的柳砚河仿佛无地自容,原本绯红的脸红了个透彻。
“没想到这哥们还是个仙侠迷。”莫昭的视线自后视镜投照在柳砚河脸上,掉转话锋调笑,“不过你追女孩的手段很一般,我们阿谕不吃这一套。”
“那要吃那一套?”
莫昭笑意更甚,神谕吸一口气,佯装和事佬终结了两人的对话。
三个小时的路程,神谕不放心莫昭一个人开全程。正想提醒她换班便感觉得车身失控般朝一侧甩飞出去。
后脑撞上车窗,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