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钟爻细心地擦擦她嘴角亮晶晶的透明液体。
是酒?
还是唾液?
“是谁,给你许冕出轨的证据?帮你离婚?带你来游轮的?嗯?”
时鸢反应了几秒。
“哦,是零,是零啊。”
“零?”顾钟爻有一瞬间的皱眉,问不出什么来,他又恢复那幅体贴的绅士模样:“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吧,你的房间号是什么?”
时鸢摇头。
不记得了。
顾钟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地将女人抱起,准确无误地去到时鸢的房间,从她的衣兜里拿出房卡。
刷卡。
进去。
床呢?
在这。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
趁着女人不清醒,他恋恋不舍地描绘着她的脸蛋和身体。
她的气息,和他想象中一样美好。
早就想这样肆无忌惮地吸入了。
许冕这玩意儿算是解决了。
可那个神秘的“零”,始终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烦躁和不安。
时鸢虽然单纯,可也只能被他骗。
不管那人接近时鸢是什么目的都必须要除掉,以绝后患。
想到这,顾钟爻的眼里泛着寒光,冷漠地仿佛被人夺舍,和之前完全不同。
*
“她去哪了?”
许冕一字一顿地问那一排低着头的人,声音与眼神一样阴沉压抑。
保镖,司机,保姆……
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哗啦——”
几乎失去理智的许冕愤怒地将旁边一个价值千万的古董砸碎再地上,终于爆发。
“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众人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
许冕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觉得头疼。
很疼。
不过才几天而已,生活天翻地覆,时鸢怎么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了呢?
他当然是打心底里是不想离婚的,可看到时鸢的疏离和决绝,男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
爱她吗?
当然爱。
许冕找不到任何一个人,从他这里得到的爱比时鸢还多。
除了……他自己。
或许,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所以,那些迷失和纵欲也的的确确是真的。
他明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会让时鸢伤心,可他到底还是做了。
如果可以,许冕希望能瞒着时鸢一辈子。
他曾经很有信心,毕竟时鸢这姑娘实在是太好骗了。
打脸来的太快。
面对时鸢,许冕失了阵脚。
要怎么挽留时鸢呢?
如果两人和好,那他之后势必不能再去做那些龌龊事,否则这一次的和好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可他能做到吗?
许冕怀疑自己。
到底还是没玩够,掌控是会令人上瘾的,他需要时间细致地思考,再做决定。
然而时鸢的失踪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许冕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知道是有人强行将时鸢带走,还是时鸢自己想要离开。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叫他无法接受。
想到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时鸢手中的他出轨的证据,许冕又冒出冷汗。
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鸢鸢,我一定要找到你。
然后我们好好的。
好不好?
我发誓,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只要你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将永不放手。
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是千万不要离开我。
*
找不到人,那就一直找。
恍恍惚惚几个月过去,期间,许冕抽烟酗酒,胡子拉碴地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压力很大,可再也没去过调教室,那些人被他送走了。
一边自欺欺人地做这些事,一边奢求时鸢回来时可以原谅自己。
许冕毫无头绪地搜寻,直到一个男人找上门来。
是零。
更准确地说,他叫西森,是FBI高级搜查官,同时,也是监察许冕小组的组长。
许冕自然知道他被FBI盯上了,也知道家里面被监控,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在卧室安摄像头。
这是西森的私心,是不合规矩的。
“我想要时鸢。”
西森毫不掩饰自己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