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在心口,在背上,又似到了她周身四肢。他手如掌弄潮尖。 猛然往前一倾,她一把抓住茵褥,才没出声。呼吸一声快过一声,胸口里的跳动仿佛被撞至失序。 天彻底黑下,屋中昏暗,只有彼此喘息渐重。舜音咬着唇,喉中发紧,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且如绳一般被渐收渐紧。 穆长洲忽而贴至她右耳边,带着喘息问: “这也是夫妻责任是不是?” 舜音松开牙关,努力稳着气息: "不是夫妻责任,难道是穆二哥为了拴住我?"“我为了什么?”穆长洲冷笑一声,忽然用了力。 舜音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在晃,他整个人似气势都变了,如惩似罚。她眼前几乎全是碎影,蒙上了水雾,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身被一拨,她翻转仰躺,他陡然将她一抱,力仍未止。 舜音下意识攀住他肩,又立即垂下手,昏暗里,刻意不去看他身上那些痕迹,却又被他抓住了手,按回他肩上。 发髻早散,她的发丝缠去他肩背手臂,沾了汗水,黏着不去。她已快缓不过来,只能转过脸,启唇呼气、吸气。 穆长洲按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喘息着,低头看她侧脸。 她脸上冷,身上却热,呼吸急促,长睫轻颤,颈边泛出一片若隐若现的红。 他猛又低头,含在她颈边。 舜音一手抓紧他肩,一手抓紧茵褥,已然忘了过了多久。 只恍恍惚惚地想,他这么不依不饶,也许是真要拴住她,也可能想彻底拴牢她,那可能这次就不会最后退离.. 思绪骤断,她根本无暇思考。穆长洲浑身绷紧,手臂搂住她。舜音心口如被勒紧,一阵一阵急跳难平。 陡然身一晃,她脊背一麻,麻至周身,脑中一片茫白。穆长洲一把搂紧她,下一瞬,却又骤然退去,急烈喘息。 舜音浑身无力,几乎一动不动,只余胸口起伏不定。很快却又 被他抱住,听见他在耳边又沉又喘的低语: "我能拴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