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只觉不可思议: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那老兵也只是听说。”封无疾道, “可他变化那般大,我又有些怀疑,所以才………不太敢接近了。" 舜音才明白他当时为何会说穆长洲“他就是再怎么样”,原来是这个意思,胸口已不自觉起伏,许久,拧眉说: “果然是道听途说,不必再提……”话音忽顿,因为忽然想起了他那一身的疤痕,难道真是因为犯了事所致? 她目光动了动,在心底否了,不,凡事不能妄加定论。 “我倒希望是假的,谁想要个犯过事的人当姐夫?”封无疾低语, "当初凉州总管上奏圣人只说给下属求亲,可没说是哪个下属,后来总管挑到封家,圣人也只交给我们自行决定,凉州这边才送了婚书去给母亲。只怕圣人至今都未必知道你嫁的人是穆二哥,可能已早就忘了他,否则说不定圣人就 会提了。" 顿了顿,他又说: "不提才好,不提才是小事,惊动了圣人那还得了!" "……"舜音抿住唇,淡着脸说不出话,今日刚见识到他拿下大权,就得知了这样的传闻,扭头就往外走。 刚出去,一眼看见后院外走入的身影,她脚步顿时一停。 穆长洲在前厅只小酌了一杯,听昌风报了这里情形,也无心多待,很快就离厅走了过来。 天色将暮,他一进后院就看了过来,见到她身影,直直走来廊下,问: “说完了?”舜音张了张唇,看着他脸,没作声。 穆长洲一手搭上她后腰,已想进东屋,忽而看了眼门口,听见了里面些微的动静,才知道封无疾还站在里面,看了眼舜音,抽回了手,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舜音下意识点头,一时顾不上别的,只不想他现在与封无疾撞上。等他自身边走开,她才回味过来,他 刚说的是: “我下回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