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洲帮梁通符冲锋陷阵、出谋划策,一个一个除去试图与他争夺总管之位的异己,己也一点点爬高,坐到了副将。 间越久,他们尝到的甜头越多,甚至开始离不开己。 直到一个寒凉冬日,胡孛儿兴冲冲地到他跟前说:“听说?剩下个都督认怂了,咱们选人了,马上就要出个梁总管,你肯定要跟着高升了!” 穆长洲立在军营前,他说:“届我就任你为番头。” 胡孛儿垮脸:“怎才一个番头?” 穆长洲笑一下:“你有背景,与我一路也易受针,只领一个番头稳妥,但我会让你实际统领一个骑兵营。” 胡孛儿顿亮眼:“就这么定了!” 后个都督果然认怂了,其余将领也都陆续归顺。 一把野心的火在凉州烧了这么久,终于渐熄。 夜晚,穆长洲带着个人去了荒郊野外的坟地,掘出随意又潦草的坟茔。 圣人下旨要厚葬郡公府,那群人却敷衍了事,借口战乱未平不让中原官员察视,只随便葬在了这里。 穆长洲悄然迁了坟,竟然一丝愤怒也有。 第二日,由他牵头,开始清洗河西。 争斗中战败的、俘的,一个个叛将、副都督、都督、凉州旧官,一个个推来眼前,一刀刀斩杀、枭首。 愤怒无用,只有送他们归西有用。 清洗场外,兵马之中,似闪了令狐拓的身影。 穆长洲看去,令狐拓站在一群兵卒后,扫一地的鲜血,朝他看了眼,眼神不屑。 张君奉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令狐家也只剩他了,何不一并拉拢?” 穆长洲微微眯眼:“他与我不熟,不会轻易信我,且为人太刚正,刚则折。今后不必理他,我要留他做一枚棋子。” 张君奉道:“可他似已你不满了。” “那就不满,越不满越好。” 以他令狐家的出身,在这仇人遍地的凉州,越己不满,才越有活下去的可能。 至少他当及搬来了中原官员,也算救了己一回,必要,己也会留他一命。 “你打算如何用他?”张君奉问。 穆长洲说,只远远扫去一眼,口气淡漠:“他是像郡公的人,也是像我哥的人……” 又半年,中原来了任命,由好州都督联名上奏推举,朝中终于任命梁通符为新任总管,诰封刘氏为郡夫人。 乎同,两面敌兵完全退了,连小股骚扰也了。 穆长洲觉出什么,那场变故里,也许仇敌人不止在内,还在外…… 总管府开始肆扩建,极尽奢华。 他第一间单独召入府去见。 刘氏拿着一块绢布,笑意味不明:“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凉州官署弄到的,你辅佐总管有功,可不能流落出去,郡公府的事往后也不必再提,这就留在总管府好了。” 是他的罪状。穆长洲垂首:“是。” 不是要留下他的把柄,他并不意外。不这样,他们如何敢放心给他权势? 果然,隔日议政厅里,众人正式参拜新总管,他已安排站在前。 “今后在总管下设凉州行军司马,辅佐总管府,总领凉州军政,为示敬重,要用古称,皆称军司。”梁通符在上首志意满地宣布。 穆长洲出列拜谢,看见旁边个都督骇然发白的脸。 个靠认怂主推举活下来的都督——于式雄、安钦贵,还有河廓二州的两个都督,他乎忘了名字。 事,穆长洲记他们的脸,当初拖走送入狱前,他仔细记下的脸里有他们,刻骨铭心。 即便他们总管府刻意安排,分布在了离凉州近的个州里,仿若故意留了根毒刺,随都能置他于死地一般,他也毫不在意。 迟早要一根根拔去,且不能让他们死太容易…… 仍不断有余孽他揪出,又安插罪名除去。 总管府位不正,始终带有疑心,只要说成心怀异心,就能轻易铲除。 日推移,他已不知己手上沾了多少血,只知道除了凉州,连其余各州的官员也都快在他手中换了个遍。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