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洲?” 舜音手指捏得紧:“是。” 帝王似在斟酌,忽道:“你知来长安进献舆图是何意?” 舜音沉了沉心,手指一松,朗声说:“原凉州总管府私通外敌,强推胡俗多年,隔绝中原,妄图立。凉州行军司马穆长洲已举兵,驱逐反贼,掌控凉州。如今入都进献十四州舆图,今后河西十四州送归汉土,再无隔绝,百姓永为国民!” 长安献舆图,然是代表归顺。 她缓口,声稍低,垂首俯身:“请陛下准许他升任凉州总管。” 殿中忽而死寂,如同一瞬间凝滞,四下静得仿佛能听见紧促呼吸声。 舜音手指松了握,心间在一阵阵紧跳,右耳边不敢错过一丝声响。 她不知道帝王会作何所想,也不知道能否被相信。 漫长沉静,时间也在一点一点流逝。 直到一声突兀响声,她悄然看去,案头香炉微倾,龙涎香撒了一地,帝王骤然起身走案后,竟往外快步走来,几步之后,忽然停住。 “所以,他成功了?” 舜音倏然抬头:“么?” 几乎顾不得失态,她以为己听错了。 帝王走近几步,上下打量她:“朕曾觉得,你嫁给他太惜了,因为他早已不是身在处之人,眼里只有目。” 舜音愣住,如坠雾里。 “听封校尉说,观望河西防务所得,皆是你冒险探来,是你一直悄然藏匿凉州,暗行密事。”帝王缓声,“但其实,他才是那个隐伏凉州最深人。” 舜音右耳如有一声闷响,心口一堵,愕然无声。 右耳里,听见帝王说:“且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