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跟前察视伤处,四下安静了一些。 几乎忘了之前在说什么,舜音站在门帘边,隔着面前不断走动忙碌的人影看着他,眼前兵卒端着沾染了血水的铜盆去,他在案边抬起头,丢了什么来,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她眼神看去,是那块被他一直拿着的绢布罪状,裹着斑斑血迹,舔火舌,就这烧去了。 穆长洲袍衫衣襟敞开,沾染了血迹的衣却未褪,只袒露左臂左肩,隐约露胸口处一两条扭曲疤痕,任由军医包裹着伤口,隔着几人看向她,唇动了动。 舜音看着他的口型,他眼里似没有别人,不关心别的,紧盯着她,只说了两个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