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异,手不知沾了多少鲜血,今最大恶行败露,更要当初在会宴时一般捂住耳了!” 穆洲勒住马,冷眼看着他,平静下令:“面侧攻。” 胡孛儿瞪着圆眼,又惊又怒地看看前面的令狐拓,又看看他,不敢多言,立即领人往左右冲去,缠住令狐拓剩余人马。 令狐拓挥退左右兵卒,迅速低语几句,示意他们不必跟随,可随战随退,忽而重重夹了马腹,冲向对面山坡,就对着舜音的方向。 穆洲立即纵马追去。 舜音只一瞬的惊愕,便沉着往后,身前都是弓卫和兵卒,令狐拓根本近不得身。 他却也没打算近身,只是一记虚招,马蹄刚奔近那片夜色,又立即扯马调头,刀已挥出。 穆洲擅箭术,不常用刀,他是有意突然迫近回攻。 铿然刀击声响,穆洲却已一刀迎,格着他刀刃直欺而近,几乎要刮出一道火花。 令狐拓虎口震得发麻,阴沉着脸道:“想不到这连养育之恩都不顾的禽兽,还会顾及自的夫人。” 穆洲手一转,刀口对着他:“与无关。” 令狐拓猛然翻转手腕,身下的马一退,带着他退离了刀锋,又退回了那山石处,一手自怀间取出那块绢布,扬声怒道:“我只是见不得一受蒙骗!这面‘亲提养父兄弟头颅而出’,字字俱在,难道还能否认?!” 舜音凝神看着那里,浑身有一瞬的凝滞。 他那句杀父弑兄的意思,是在指责郡公与其亲生三子皆是穆洲所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火光已灭去许多,是胡孛儿带人缠着甘州兵马退去了后方,近处的凉州兵卒围住左右,随时都要冲,却不敢贸然往前。 转过头,看见穆洲一手握紧刀,动着唇,低声下了命令:“抓活的。” 声未落,马已疾冲而去。 瞬间凉州兵马都追随围去。 远处西线方向能隐约听见兵马零散而来的奔走声,大概是对面副将派出四处打探的甘州兵马,重整后的大部也许还在随时等候命令。 又不停有一列列兵马在附近奔走,火光闪过,飘摇着凉州大旗,是几名副将带着凉州兵马在防卫,要隔开他们大部,将这一处牢牢圈围。 舜音狠狠掐住手心,强迫自敛神:“继续去盯着,防着甘州兵马接近,其余人都随我后退。”稍一停,又说,“仍要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众人低声称是,名兵卒快马而去。 扯马退往后方,都快到后方岭坡之,才遥遥望向穆洲奔去的地方。 浓夜消弭,天边泛出沥过水般的微青。 树影里,令狐拓打马穿过,瞥见前方也围来了兵马,乍然回身,忽然直奔后方而来,眼前却闪过了刀光。 穆洲已策马而至,刀锋迫来,擦着他铁甲而过,一停回身:“怎么,不逃了?” 令狐拓盔帽已落,发髻微乱,眼神愈发阴冷:“是我小看了,到底不是当初的文弱书生了。”他丢了手中刀,自腰间又抽出一把刀,“我来时就没想过能活,总管府与都是一丘之貉,他们的命令我无法违背,但总可以杀了,下去向我令狐家和穆家交代。” 话音未落,人已冲来,刀势陡然凌厉。回身冲来就是要引他接近罢了。 兵马已经围来,穆洲一刀挥至他面门,瞥见他刺来的刀,眼神一凛。 “这是郡公赠刀,杀正合适,也配活着?”令狐拓怒声未止,一刀刺来,做好了躲开的准备,甚至连回手都备好。 蓦然刀尖一沉,刺入细鳞甲缝,直入对面肩窝。 穆洲竟没躲,只双眼幽冷地盯着他。 令狐拓愣了一下,骤然胸前一冷,已他挥过的刀锋生生割开了铁甲片,带出一道血口。 人顿时自马摔落,脸侧“唰”一声没入一刀,直插入地快半截,刀刃几乎就贴着他脸,令狐拓脸晦暗,喘息不止。 穆洲一手握着刺在他脸侧的刀,一手自肩窝拔出刀尖,扔在地,沾了血的手指自他怀间抽走了那快劈成半的绢布,冷冷笑了声:“我配不配活,不是说了算的。” 兵卒们悉数围来,马槊指去,将人制住。 天色又亮一层,四处的动静始终没有停息过。 舜音几乎忘了在外面等了多久,终于看见胡孛儿急匆匆打马而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