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龄想到胡万辉遇害,心头便要喷出无限怒火。不分日夜,向镇江堡飞奔而去,但最终过于疲劳,支撑不住,倒地不起。再说济尔哈朗虽害了胡万辉并那百多人马,却走了何延龄一个,心中恨恨不已,回营向阿敏交令。阿敏当即下令将镇江堡围个水泄不通,但陈良策就是不出来应战。阿敏也无法,数日来只得在自家营帐中乱发脾气。
那郝孝义虽说熟读圣贤之书,却是个阿谀奉承之徒,献计道:“二贝勒暂熄心头之火,我等加紧攻击,待朝鲜或者皮岛救兵来到,此堡已为我军攻下。”阿敏不住点头,道:“说的不错。只是那伙贼寇屡战屡败,陈良策那厮不肯出击,加上镇江堡险峻,一时怕是攻不下来。”郝孝义奸笑一下,脸上那双老鼠眼挤得不知到哪里去了,道:“二贝勒,要那陈良策贼子下来,小可倒有一计。”阿敏道:“先生但讲无妨。”
郝孝义道:“咱不是砍了个叫胡万辉的贼子么,把那厮首级割下,交与陈良策。那厮生性暴躁,不怕他不下来寻仇。”阿敏厌恶郝孝义平素陈词滥调,马屁拍得人心烦,心中恶意顿生,笑道:“郝先生好计策。既然先生献此好计,这出使大任便由先生担当。”郝孝义甫闻此言,直吓得他面如土色,暗暗骂道:“好个建州老贼,要我涉此险境。”口中却不敢得罪二贝勒阿敏,道:“承蒙……抬举,郝……某愿往。”
阿敏道:“如此最好。”当即命人用木匣盛装胡万辉人头。那郝孝义拿着木匣,来到那镇江堡。郝孝义来到镇江堡城下,城头上义军军兵喝住:“城下何人,胆敢到此?”郝孝义叫道:“我乃金邦二贝勒阿敏的使者,你镇江堡前去百族庄的人马我军知道其下落了,求见贵军陈良策将军!”陈良策上得城头,问道:“你说你知道我军胡万辉、何延龄两位兄弟的下落?有何凭证?”郝孝义颤颤巍巍地双手高举木匣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