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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2 / 3)

有错。但他已经得到教训。归根到底,太子正妃是未来中宫。待陛下登顶西方极乐,她就是大康朝的国母。一人至尊,万民俯首。确实不可有纰漏。”

沈之杰也出列:“还望殿下,看在张尚书是好心做错了事,暂且宽宥他这一回罢。”

陆陆续续,有几个张新的党羽附和。

李如衡点了点头,看向张新,“听听,羽林卫大将军为你求情呢。你还不快点谢谢沈爱卿?”

张新攥着流血不止的五指,回身,向沈之瑾不住弯腰作揖,哀声道:“多谢将军,多谢沈大将军!”

沈之瑾苦笑。

自从李如衡代理朝政,这些老臣们自以为服侍过老皇帝,一个两个目高于顶。屡屡挑衅。

包括张新在内,许多人都瞧不起他们沈家兄弟犯上叛乱。暗地里唾骂他们“贱骨头”。

沈之瑾心知肚明,这个进言劝诫的机会,也是李如衡给他们的。

如今海晏河清,几位君主都是重文轻武。武将极难升官。

将来若无外战,沈之瑾、沈之杰也只能待在京城。跟这些老臣处好关系,就是重中之重。

偏偏沈家自诩良臣,不屑结党营私。因此虽是老臣,却没多少实权。

李如衡此举,也是在为他们沈家铺路。

唯有这样,沈之瑾、沈之杰,才能够在这个朝堂上立稳脚跟。

李如衡心思之深沉难测。实在难以想象。

他手指缝里露出的一点恩威并施,就足以让众人诚惶诚恐。足以毁灭一个张尚书,足以成就一个沈家。

沈之瑾也知道,这也是李如衡给他的警告。

李如衡完全可以凭借这雷霆之威,强取豪夺自己的妹妹。

但他没有。

他依旧在这智斗朝臣,在这翻云覆雨。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两个日后的小舅子,好好看看这滔天的权势!

说一不二,无所不至。这就是君威,皇权!

若说沈音是磐石。那么李如衡,就是围绕着磐石的毒蛇。

但凡想要靠近沈音的人,就会被毒蛇撕咬得面目全非。

李如衡用这样阴狠决绝的方式。

告诉沈音——

他李如衡,就是将天下人都践踏成肉泥,也要踩着这堆淋漓的鲜血,走到她的身边。

朗朗乾坤之下,外头的日光热烈昂扬,洒在沈之瑾的身上。

沈之瑾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烈的寒噤。

李如衡满意地笑了笑,坐回皇座。

他的声音冰冷,似宣告,“柔嘉猝逝,孤虽心痛,然而中馈乏人,不可不立。孤已属意沈府千金,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满庭寂静。

回答他的,唯有张新痛苦的哀嚎。

*

仙居殿。

宋柔嘉步履纤纤,款步穿过狭长回廊,悄然走进偏厅。

窗户上的明纸已然落满灰尘。屋内灯光昏暗,看不清陈设。宋柔嘉轻手轻脚,点起落地灯烛。

受潮的烛火噼啪数声,先是暗了暗,随后一亮。

床上躺着的黄衣老人咳嗽着道:“咳咳,咳咳……是柔嘉吗?”

宋柔嘉低垂眼眸,“回禀陛下,臣妾宋氏前来探望。”

老皇帝点了点头,借着昏黄的油灯,慢吞吞支起身子。宋柔嘉赶紧上前,搀扶起他来,低声道:“姑母去了哪里,怎么不近身侍候?”

“你姑姑身子也不好,朕怕过了病气给她,吩咐她回宫修养几日。”

宋柔嘉垂眸,“陛下仁善。”

老皇帝看着她,目光反复流连于她高挺的鼻梁,白皙温润的双颊。忍不住道:“你长得真像你姑母年轻的样子。”

宋柔嘉微微一惊,慌忙道:“臣妾怎么比得上姑母,姑母贵为皇后,气度恢弘,虽然年华已逝,终究是一朝国母。”

老皇帝淡淡道:“假如你没有狠心求去,仍是太子妃,日后,你也会是国母。”

宋柔嘉道:“臣妾满心里都是父亲和哥哥,便是忝居高位,也是终日忧愁。”

老皇帝点了点头,“这就是朕唤你前来的原因。”

宋柔嘉惊愕,“我还以为……姑母抱恙,陛下传唤儿媳……不,臣妾,是来侍疾……”

“好孩子。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老皇帝感叹道:“你是个实心人。不像那畜生,不忠不孝,将来必定受人耻笑!”

宋柔嘉恭顺垂眸,“父皇莫要这么说。太子他……也是身不由己。”

“什么身不由己?装了二十一年孝子贤孙,现今不想装罢了!”老皇帝抬手,示意她起来 。

宋柔嘉揩去泪水。坐在榻边。宋柔嘉不大自在,正想缩回手,老皇帝却道:“你父兄发配之地,太过偏远。你一介弱女子,这般冰肌玉骨,怎么禁得暴雪寒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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