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智雅还在思考手中的甲片究竟属于谁,那人是否还活着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振动——是智律的来电,说她快到城北洞附近了。
“大概…半小时左右能结束。”智雅估算着时间回道,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下楼后没过几秒,就看到台长也从后院进来了。她们迎面相对,他甚是慈祥和善的招呼智雅一起回宴席。
餐桌上,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每个人的手指,包括为她们上菜的工作人员。大家的指甲都修剪得干净圆润,不曾涂抹额外的颜色。
……
“台长家里有一盆长势旺盛的灯笼草,应该有古怪。”一上车,智雅就急切分享起自己的发现,“他不让人碰,说是对他而言非常特别的东西。”
接着抛出一个重磅:“我还在二楼发现了这个。”
“你去二楼了?”闻言,智律大惊失色地打断她的话。她从主驾驶推开车门,来到后座拉着自己的半身左看右看,脸上很是担忧的神色。
智雅拍了拍妹妹的臂膀安抚她,之后举起手中的甲片,借着车内灯光给她看,“我和金编都没有涂抹指甲,在现场备餐的职员们,我都看了,手指也很干净。至于台长的夫人,据说已经辞世十多年了。”
虽然仍在暗自气她的莽撞,但是智律一点就通:“所以你怀疑指甲的主人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还是被那家伙杀害的。”
智律接过她手里的贴钻甲片,端详了一番。是现在比较流行的穿戴甲,只需要找配套的果冻胶或者胶水填在弧形内壁中,再同自己的甲面进行粘合。她也曾经因为其能够经常更换的特性,了解过一二。这东西粘贴方便,剥离也比较容易。用热水浸泡后拿榉木棒翘起一个小口子,然后整片剥落;或者直接裹满融胶剂,等它脱落。
但是手里这片,看起来是曾用胶水粘合,后来暴力剥离的…… 也许,智雅的猜想是对的。
回去的路上,驾驶权交棒给了李砚。
智律心有余悸的让姊妹答应她,不能再鲁莽冒进,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夜晚的霓虹光影在车窗外闪烁飘远,她枕在胞姐的肩上,与她双双如同软骨动物般陷进后座靠椅里。返程的路上似乎遇到了晚高峰,智律看着窗外五分钟不见挪动一下的景致,突然意识到。也许不应该这么说,首尔辐射四周,生活节奏一直忙碌又快速,停不下来,就像没有明天。
‘没有明天。’南智律默念这四个字。
“时间,有可能会突然停滞吗?”
她望着绕路灯起舞的飞蛾,遽然开口。
……
关于灯笼草的事,李朗迟迟没有给回复。
说起来已经有些天没有看到他了。自从,智律电话里找他问过灯笼草的事以后。之前几乎天天都能碰面的小狐狸,这下几天都看不见。
智律打电话给宥利,拿到了李朗家的地址。
她进电梯的时候与一个穿绿马甲的姨母擦肩而过。莫名的直觉使她没有叫住这位气息古里古怪的姨母。
智律来到李朗家门外,在——打电话不接——按门铃没人开门的前情下,且宥利信誓旦旦:“李朗大人就在家里。”她最终决定输入被告知——被宥利告知——的密码进门。
屋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喝一半的酒瓶被放在茶几上。智律找了几个地方,不见小狐狸的踪影,最后她来到卧室。
一面想着‘总不至于大白天还在睡懒觉吧,懒狐狸’,一边走了进去。只见李朗昏倒在地,任她怎么叫唤摇晃也不曾醒来。
惊慌中她抬头,视线撞上靠墙竖立的衣橱。拥有着与之前楼下偶遇的绿马甲姨母一般无二的古怪气息。明明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木质材料,却蛊惑看着它的人靠近靠近再靠近……
“嘶——”南智律被自己踢到床角的剧痛惊醒。发现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已经来到距离衣橱仅有两步之遥的位置。
‘这是什么古怪东西?’
醒过神的她心惊肉跳。
智律拖着昏迷的李朗赶忙逃离这个房间,随后火速给李砚打电话。只是,接到电话的他好像也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信号断断续续,说话含含糊糊。在接通的那刻,隔着电波她感觉到李砚很焦急担忧,在得知她目前安全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吞吞吐吐的状态。
‘又被「谜语人」夺舍吗?’
她的吐槽刚出现在脑海,蓦然醍醐灌顶。
“李朗遇到大麻烦了对吧!让你左右为难的是什么?在你天平另一端的是谁?…是,智雅吗?”南智律刚问完这句,就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像一幅破碎的画。
“啊啦!还有一个。”智律刚站定脚步,就听见这道属于中年女性的声音。
‘什么玩意还有一个?这是隔空召人吗?还是被动瞬移?技能可以隔这么远施展的吗?’她还在一头雾水天马行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