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被结实的防风服装紧裹,一个男人朝着舱室内的白衣人们用力挥了挥手,“我的兄弟们,我们天上再见!”
在一片“天上再见!”的送别声中,两扇覆盖着软质白色塑料的舱门开始旋转,高空释压程序启动。送别人群带上了呼吸器,顺便还带上了防风目镜。裹着防风服的男人等到释压完成、大门打开后,低头带上呼吸器深吸了好几口气。
他像个篮球明星一样,朝着送行的人们点了点头,攥手成拳锤了捶自己的胸口。最后看着舱门内的送行众人,缓缓后退,直至一脚踏空,向后摔入浓浓的云雾中。
加速度每秒平方98米,加速到每小时三百多公里后加速逐渐停止,随着海拔快速降低,空气愈发稠密——他的下落速度也逐渐减缓。距离地面2000米,他摘下了一直扣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器。距离地面1000米,身后的引导伞抛出,随后主伞也迅速飞出,在空中膨胀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母。
缓缓落在地面上,反身整理折叠好了降落伞后,他脱下了自己的头盔。那张标志性的,温格·切克拉夫斯基的脸露了出来。
环绕周围一圈,他看到了朝着自己快速逼近的烟尘。那是越野车扬起的沙尘。
四十一号裂开嘴,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让我们把这个该死的世界炸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