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霍意伸给许榴擦那悬在睫羽上的眼泪。 许榴没有躲。 霍意的不慎碰了许榴的脸颊,被冰得一怔。 许榴眨了眨眼睛,眼睫上的泪珠掉下来摔在霍意的背上。 “你会杀了我吗?” 霍意一颤:“你什么意思?” 许榴缓慢地,一字一句道:“你以后,会对我开枪吗?” 霍意呼吸一窒。 他抱住了许榴,几乎把少年整个人都嵌在了自己的怀里。 少年脚都冰凉,或许他自己不觉得,只是生理反应骗不了人,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霍意吻着少年白玉似的耳垂: “对不起,对不起,榴榴,我不会挡着你的面开枪了,你别离开我,不?” 他像是抱住什么宝贝,死死地将少年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指都因用力而泛起青白颜色: “我怎么会对你开枪呢?” “我就算是杀了我自己,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就是掉了一根头发,不可以。” “那就没问题啦。”少年声音柔软若月的春雪。 霍意呆了呆,那张总是运筹帷幄的脸上难得露出这样笨拙的情:“你不怪我吗?” 许榴回抱住他。 许榴才是那个弱小的,似一捏就碎的人,可是他抱住霍意的时候,身躯柔软又强大,叫雄狮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 “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 少年如同慈悲的,似怜悯又似宽宥,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个如同羽毛般轻柔的吻。 这句话如同少年给予的项圈,只要带上它,即使是荒野上的雄狮要变少年膝下的忠犬。 霍意心甘情愿。 他低下头主动套上少年的枷锁。 “我这辈,都不会离开你。” 他霍意从来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