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许榴给得。 这位姑娘也算是S市头脸的人,哪里人这么明晃晃地挑衅过。 “从乡下来的土狗,然没见识过什么好东西,这种档次的垃圾也值得你拿那么多?饿鬼投胎?” 她咬了咬牙,就算是霍意愿意和他亲密怎么样,一个没尊严的男妻而已。 她很轻蔑地瞥了眼许榴身上沾着的那些奶油制品,其实这里的点心大多都是出自顶级西点师之手,她这样说纯属撒而已。 许榴:“。” 这下是真生了。 说我可以,说可爱的小点心是垃圾不行。 他本来还愁没办法让自己嚣张跋扈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一点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许榴叹了口,恰巧身边端着香槟的侍者路过,他顺手就接过来了一杯,对着年轻的侍者微笑:“谢谢 。” 侍者他笑得脸都红了:“不,不用谢,应该的。” 许榴淡定地拿过那杯酒,然后兜头照着女人的脸泼了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女人精心烫过的发尾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昂贵的裙子上沾染了大片湿漉漉的狼狈印迹。 女人甚至因为出于极度的震惊中而还没缓过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少年慢条斯理地从一边的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自己西装外套上的奶油。 全程动作丝滑得简直像是在演电影。 女人上一次看见似曾相识的表情,是霍意曾经签署了一份叫某家公司即刻破产的件。 那曾经试图给他使绊子的家伙痛哭流涕地滚到他面前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最后结是霍意一脚踢开。 女人也无法控制地尖叫了一声:“你怎么敢的!你这个乡巴佬!” 她第一次这么丢脸,周围人的目光都惊诧地落在两人身上,女人面目狰狞地朝他扑过试图掐许榴的脖子。 许榴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女人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先前她故意撞翻的小蛋糕,总之高跟鞋突然陷进了一片软糯里,然后她就站不稳了。 “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其实不是很狠,但是坏就坏在这是在厉家举办的拍卖会晚宴上,在无数衣冠楚楚的宾客之间。 女人也绷不住,捂着脸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那些或隐晦或大胆的目光落在许榴的脸上,估计是在说这小子真是够大胆的,嫁进霍家这才几天就敢为非作歹了。 性这么大,迟早要把其他家给得罪。 不过那怎么样? 许榴继续用纸巾擦着胸口的奶油,看着横尸当场的小蛋糕点心疼地叹了口。 他随便擦了擦想前厅找霍意。 “刚才那位女士是陆家的小姐,平时最是好面子,你这样对她,保不齐她回会做些什么。我记得霍家最近和陆家正是在谈生意的时候吧?” “你这么做,不怕霍意生?” 一张暗纹丝绸手帕却在这个时候递到了许榴面前。 是厉尘。 如同鬼魅似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是看了多久的闹剧才决定出现的。 他笑意轻佻地望着炸毛的少年:“擦擦吧,还呢。” 他指的是许榴西装上的奶油。 许榴搞不懂。 明明先前还骂过他的,这会儿主动上来搭话。 难不是应该讨厌他了,指责他毁了他精心准备的晚宴吗? 少年点警惕地抿了抿嘴唇,没接他递来的手帕,而是用那种“要你管”的眼恶狠狠地瞪了厉尘一眼。 对,就是这个眼。 像看垃圾一样的眼。 狠狠地羞辱我,蔑视我。 好漂亮,好可怜的小东西。 明明自己很不适应这种场合,还要硬装出一身不容靠近的尖刺。其实这些软刺只要花匠一掰就会断掉了。 可爱了。 厉尘苍白脸颊上浮起一阵古怪的潮红,眼底漫起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觉。 那方本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在他手里挤压成团,苍白指节都晕开了滚烫的红。 许榴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男人压抑不住的,带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