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 江珹顿了顿,有点咬牙切齿起来: “不知道我敢这么放被人抱走?” 换了谁可以带你走吗? 他咬住许榴的鼻尖,牙齿在那粉红色的软肉上磨了磨。 许榴被咬疼了,眼底涌起一层朦朦胧胧的泪雾,伸出手要推他。 “唔,好疼。” 小羊拖长了音,娇气得要人性命。 江珹犹不解气,不肯松口,许榴推他,他就去咬他的梨涡。 少年两颊上的肉还带着点婴儿肥,被咬得陷进白软的肉窝窝里。 许榴先捂着自己的鼻子,又去捂自己的脸颊,江珹恨不得把他全身舔咬一遍,简直像只失控的大狗,许榴捂这边他就咬那边,小羊只有两只手,顾得了这么顾不了那边。 江珹被他气笑了: “坏小羊,这么笨还敢勾引人?” 许榴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来就清艳的长相,眼尾飞上薄红的时候勾魂的艳色便压过了春水般的纯稚。 “没有骗,没有勾引人。” 人醉迷糊了,情话还一套一套的来,专挑男人爱听的: “只跟你走。” 小羊被男人以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完全地掌控在怀里,想跑跑不掉,只能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身上萦绕着浅淡的惹人醺醉的香气。 小羊醉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盯着江珹气黑了的脸咯咯地笑,然后猝不及防地捧住了江珹的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穿过院子到房间有好长一段的路要走。 夜风从回廊穿过带来丝丝的凉意。 一点摇晃的月亮在靡靡的夜色游来荡去。 江珹觉得许榴的手指按在脸上简直滚烫,烧得他自己的脸开始微微发红了。 江珹没有被人这样珍重谨慎地待过。 一向无所畏惧的影帝大人居然差点咬了舌头:“手拿下去抱好,要摔了可不怪我……” 他话还没完,醉醺醺的少年凑上来,“吧唧”一下亲在了男人的唇上。 江珹的唇形生得很好看,只可惜薄唇总有薄情意,许多人畏惧疑他个风流多情的花花浪子,要么避而远走,要么想要一夜情缘。 江珹倒不稀罕这些人廉价的喜欢,且由他们去,他年少时便成长在镜头下面,大把辈子就在他人犀利刻毒的评价和目光下活过。 他不在乎这个。 但如今江珹的脑子里又晕晕沉沉地冒出了那句话。 薄你吗的情。 他在里骂了一句。 老子这辈子就栽这小羊崽子手里了。 小羊崽子“哈湫”一,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谁,谁骂我?” 笨死算了。 江珹推开房门,或许太过焦急,连房门顾不得关好,只抱着小美人翻在了那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 盖着这鸳鸯锦被睡了这么多晚,早该天打雷劈拆不散的夫妻了。 灯光在玻璃窗里摇摇晃晃,印着红喜窗花透出靡艳的暗红色。 “我们要不去看看榴榴吧。” 坐在庭院里的大家吃喝得差不多,姚思镜突然提议。 他惯常爱演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清纯模样,在场的除了饶锦和洛小雪,其他人没领教过他的恶毒计,不知道这人底想的什么恶人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做醒酒汤,等一会儿做好了就给小石榴送过去吧。” 他话得冠冕堂皇。 饶锦却觉得此人肯定没那么好:“不行,那我要跟着你一起进厨房,谁知道你要在汤里下什么东西。” 姚思镜脸色一白,有点好被了驴肝肺的委屈。 御姐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即打了圆场:“好了,小锦你这么,他好想帮小石榴罢了,小石榴没有喝过酒,不喝点汤估计要头疼好几天的。” 饶锦像只被挑衅到了的金毛:“哼,那我要进厨房,我会做一点。” 这个蠢货。 姚思镜低下头,哭红的眼睛露出一丝阴翳。 还真送上门来的挡箭牌。 许榴和江珹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