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余之野说这不正常,她要分辩,最起码不能因此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又觉得好笑。 索性挣开他的手,“名声值几个钱。算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白东风那性格可不管是不是误会,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完也觉得别扭,可又不能独自离开,庞蔓突然后悔开这个玩笑了,社死的竟然是自己。 本以为一天都要尴尬了,但好在要去给庞老师开药,记录医生交代的日常护理要求。之后又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喝的。 白东风的意思是租个保姆车开到涂山,高速上要四个小时,时间有点长。所以要备些食物和药品,让老师坐的舒服一点。 余之野之后也没再提昨晚和刚才的事,倒让庞蔓舒了口气,一天都在忙碌。 他是个好帮手,取药,拎东西,毫无怨言。只庞蔓偷偷观察他,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直到晚饭坐在小吃铺子里,才意识到余之野到底哪不同了。 按照平时,买东西她拿打折的,这人一定嘴欠说她贪小便宜吃大亏是商家陷阱云云的。 要么就是她和人砍价,这男人也毒舌。可今天一整天余之野都特配合,一点没怼人,甚至庞蔓抱怨打折酸奶只拿到一个,他还摸到角落里又给她找了两盒。 这是之前的余之野绝对不可能干出来的事。 难道跌下神坛后,想爬回去很难了? 但这样的余之野还真让她不太适应。尤其是,此时饭端上来,余之野摸到辣酱,推到她面前,一切动作相当自然,“不吃吗?” 庞蔓赶紧收回视线,心虚的,“吃,怎么不吃。” 吃的差不多了,余之野缓缓开口,“明天早点起,早上头脑清醒,方便催眠引导。今晚也早一点睡,尽量保持心情平和,如果做了梦,醒来记录下告诉我。记住,睡前别看剧别看小说,就躺床上平静冥想。” 庞蔓木然点头,心里有一瞬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望,他一整天的配合,是因为这个啊。 庞蔓知道要早起,但也没想到这么早,余之野敲门把她弄醒的时候才凌晨三点半,“大哥,你干脆别让我别睡得了,现在天还没亮呢。” “我叫好车了,李老师应该在等着了,别废话赶紧走。” 庞蔓原本还想今天化个妆,结果现在套上运动服洗个脸就出门了,在车上庞蔓几次差点睡着,都被余之野戳醒,“昨晚做梦了吗?” “我感觉刚躺下就被你叫起来了,你说做没做梦。” “那就好,要是做梦了,还很麻烦,没做正好。” 庞蔓好奇想问为什么,可实在没精力,靠在车窗上,心里把余之野骂了个遍。 不到四点,就到了安城大学,庞蔓从没在这个时间点来大学城,空荡荡的,天刚蒙蒙亮。街边的早餐铺子都没开业,卷帘门连成一片。 没出太阳的时间里,却并不暗,但这种光亮照的天地间发白。 庞蔓抬头看到安城大学标志建筑钟楼,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威严,相比阳光下热闹人多的时候,此时的钟楼和校园竟带着莫名的肃杀感。 让庞蔓有种很特殊的压抑。 余之野拉住她的手腕,往大学城里面去。 进去的一瞬间钟楼敲响,余之野走的很快,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两人一直在大学里穿梭。她记得上次从正门到北楼没多远啊,怎么这次走了这么久。 “还没到吗?” 余之野没回答她。 她只好继续跟着。 可走着走着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路线好像不是去北楼,“咱们去哪啊。” 此时意识到哪里奇怪了,“你不是看不见吗,这里你很熟?”余之野来回穿梭的也太顺利了。 余之野没回答她,庞蔓有些害怕了,想挣开他的手,这时余之野却停下了。 但停下的地方不是安城大学任何一个教学楼,而是一扇木门前,这木门斑驳的不得了很老旧。 庞蔓意识到不对劲,慌张朝四周看着,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她害怕了,自己怎么到这里的,而前面的余之野一直背对着她,“余之野,这不对劲吧。” 可前面的人一回头,吓了庞蔓一跳,这根本不是余之野的脸,而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的脸,这个人脸上全是血,手里拿着一把斧子,衣服破破烂烂。 “你是谁啊。” 庞蔓惊恐的要跑,那人就追,可她马上发现这个房间是封闭的,只有那男人背后木门一个出口,庞蔓要吓疯了。 她躲着那个男人,扑到门前,背后一股血腥味,像是刺激到她脑海中某处极深的记忆,一两个画面片段一闪而过。 她来不及多想,只知道那个男人要砍死自己。只有一个念头,打开这扇门,自己才能逃出去。 然而门锁紧闭,她发现越晃动门,背后的人就离的越近,紧迫感越发强烈,恐怕在打开着门之前就被砍死了。她紧张的不行,要如何在被砍之前打开,她计算着。 数着一二三,闭着眼睛猛地拉开,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面前是刺眼的白光,然后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很熟悉,“庞蔓,庞蔓,醒醒,回来,回来,往后退。” 她在梦里拼命摇头。 “别怕,往后退,我知道这很难,但什么都不要想,往后退。” 庞蔓照做了,白光刺激着,睁开了眼。就看到李老师焦急的眼神,正拿一个小手电照着她的眼睛。 而余之野在旁边死死抓着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 庞蔓瞪着眼,半晌意识到自己在李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后背衣服都湿了,一身冷汗。 “我怎么到这的?我记得刚进校门,然后你一直到拉着我走,走了好远然后有一道木板门,我不记得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