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长河转头,“余师弟客气了,你说。” “胡敏这个案子涉及很多。” 余之野没说完,闵长河就皱了皱眉,“你放心,胡敏的死我负很大责任,判断失误,还让她跑了两次,我会在玄门大会上说清楚的。还有,一直想和你们解释上次连环老鬼的案子,当时我不知道玄门大会给我们定了功。” 余之野赶紧打断他,笑着,“连环老鬼的事,你别听何常在说那么多。明英师叔和我说过,你在连环老鬼的案子上用了很多心思,一直都是你们昆仑在弄,你差点死在高原。这中间很多事何常在不知晓,他只是单纯地站在他师父的角度,你不要为这件事挂怀。我说过他很多次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 余之野很给他面子,闵长河脸上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我们昆仑确实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没有说要推脱的意思,就有些时候,上下沟通,在官场久了,总不似在江湖中那么痛快。玄门大多直性子,我就算解释也会被有心人说三道四,让人误会。” “我明白,那事翻篇了。这次是想求你件事,长河。你也说了,你背靠官方,有些时候身不由己。玄门中的师兄弟们对你不了解,只以为你是居功甩锅。 但你有你的难处,是外人不知道的,背靠官方做不了太肆意妄为,所以有时候要背负一些不被理解的骂名。 同样,我师门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相信你也听说了,我师门前段时间报了警,刑警队将尘烨师叔带走了。纸包不住火,这么多年努力隐瞒的丑闻,是瞒不住了。 现在李凤英的案子,涉及面广,玄门大会肯定要对我师门处罚。 但你也知道门中自有难处,处罚我们认。但这个案子一直是我在查,我只求你帮我说说话,这个案子还继续交由我来办理。” “可是,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母亲夹杂其中该避嫌,我猜玄门大会的决定是把案子移交到别的玄门处理,但都是要和官方合作办案的。 我还是我希望这案子由我派主追,为了避嫌,我可以将玄门代表位置让给何常在,我只做辅助。 只是希望我能继续查下去,就算最后被剥夺了,我自己也会往下查的,但那时候不能从官方得到消息,会很麻烦。所以请你帮我在会上说说。” 闵长河自然明白余之野的意图,其实谁都知道,这个案子从最初就是余之野坚持在查,地窖藏尸案也好,还有诸多案子也罢,都是余之野查到的。 但因为他们门中尘烨和明英的事爆出来,玄门恐要抵制打压他们师门。 当年联合绞杀凤宁,留了后患,余之野师门脱不了责任,这都是要考量的。 但谁都知道,这案子余之野继续查,最方便,他现在是最了解李凤英的人,换了其他人从头开始,未必能抓住李凤英。 这就要看玄门大会上的争论和决定了。 这种麻烦事,闵长河自知该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可之前因为连环老鬼的事,昆仑理亏。余之野很厉害,他这样和闵长河谈,闵长河是无法拒绝的。 闵长河最后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昆仑是占你的,但最后决定是玄门大会。” 余之野点头,他是有私心的,是人就无法做到百分百无私。 如果换了其他玄门继续追查,不会细究其中缘由,凡是逆族之人都会直接击杀。而他私心里是对母亲寄予一丝希望,想要知道真相,他还是希望母亲是被胁迫,并非杀人犯。 可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他是否也会像当初明英师叔那样心软,最后酿成大错,他也不知道。 很多事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可无论出于哪种原因,他都要争取一番。得了昆仑的首肯,余之野放下一半的心了。 因为昆仑在几大玄门中算是最说得上话的。 玄门大会定在三日后,到了安城,闵长河忙着去官方报道,文显泽野跟着去了。 白东风被他姑姑叫走了,他姑姑得知他前段时不在安城跑到黑河去,很是不高兴从南方回来,把他叫走。一时间,只剩余之野庞蔓和何常在了。 不过,也算时间刚好。刚下火车,老陈就来了消息,关于余之野父母的调查信息回来了。 他们约在了一家小饭店。 老陈想着措辞,“每次我都给你传电子信息,这次比较特殊,事关余老板你的身世,我觉得严谨点,面谈比较好。” 余之野皱眉,“你的意思是,你查我父母的生平,查到我的身世有问题?” 老陈看了看一边的庞蔓和何常在,不知道如何开口,还询问要不要让他们二位先回避。 余之野听他这样犹豫,心更凉了,“自己人,直接说吧。” 老陈拿出一份调查资料,“这里有你母亲进城求学打工的记录,表明了她在美容学校学习,后来又去了影楼打工。” 庞蔓看着纸质资料,余之野则是听着手机上语音朗读,老陈给他发的电子版。 “后面的是你父亲的生平,你父亲从老家出来进城读书打工,他读的是技校,之后在夜场当过一段时间保安,没多久从夜场辞职了。 去了工地,据当时的人说,你父亲在工地很努力,说是要赚奶粉钱。还给人看过他刚出生的孩子的照片,但认识的人,都说他一个人带着孩子。” 庞蔓一下听出了问题,“不对啊,你父亲有你了的这个时间,你母亲还在美容学校读书呢,并且读完了全程。如果当时怀孕生子了,应该会休学。而且那个年代,学校里怀孕是不行的,甚至会被劝退。” 余之野即便有心理准备,也是心中一紧。 “余老板,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虽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