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回原地,让小娃儿们自己出来捡吧。 这样想着,林远秋就把毽子放到了地上,当心会被路人踩到,他还特地找了个紧挨围墙的位置。 只是等他站起身,准备往前走时,就看到左边周家的院墙上,探出一个脑袋来。 这是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因着离得近,林远秋能清楚看到对方的脸,眉间有颗小红痣,杏眼乌润,鼻头小巧,白皙的脸颊上还带了些婴儿肥,看着乖乖巧巧的。 想到自己一个男的盯着女孩子瞧可不太好,林远秋忙把头转向一边。 而踩在高几上踮着脚尖的钟钰柔,显然没想到院墙外头正巧有个人站着。当下就想蹲下身子,可想到,今日舅舅家人来人往的,柳叶又去了厨房帮忙,自己若是跑出门去捡毽球实在太不合适,再看这人忙撇过头的样子,倒不似个轻浮的,不如就央他把毽球给自己丢进围墙来好了。 拿定主意的钟钰柔,正想开口,却见人家已迈步往前走了,她忙急到,“诶,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毽球扔进来啊?” 举手之劳的事,林远秋自然不会拒绝,其实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姑娘家,他早就把毽子给人家递过去了。 这会儿既然对方已经开口,他也没啥好顾虑的,再说只是丢回去,又不是直接递到她手上,怕啥。 这样想着,林远秋也没耽搁,捡起路边上的毽子,直接往围墙里一抛。 待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眼角却撇到,墙上那位姑娘,此时正杏眼弯弯,翘起的嘴角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有朝气。 对,就是朝气,林远秋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穿来古代,在所有见到过的女孩子当中,看到最有活力的一张笑脸了,让人有种欣欣向荣之感。 此时迈步向前的林远秋,并不知道,墙上的那位姑娘,正好奇的伸长脖子,想看看这位好心帮她捡毽球的陌生人,会不会恰巧是舅舅家请的客人呢。 ...... 吃过周家的酒席,很快就轮到了林远秋这边。 自从有了吴氏的借桌子给人家回一包糕饼礼的前例,如今家里不管办啥喜事,都不用发愁借桌椅板凳的事,这不,这会儿辰时还没到呢,早就有族人抬着自家的桌椅板凳往祠堂去了,生怕迟了些,就用不上他们的桌子了。 吴氏也不是小气之人,一包芙蓉糕六文钱,每套桌凳回上一包,也只需三百来文银钱。并不是对三百文看不上眼,而是她家老头子说了,以现下远秋的身份,咱家最好不要随便欠人情在外头。 不然往后族人都拿这些人情说事,到时远秋可就难做了。 其实老林头完全是多虑了,他家小孙子可不是那种碍于情面的人。 就比如此时,他的表妹,那个舅舅舅母想亲上加亲准备说给他做媳妇的表妹,被林远秋正容亢色的脸,差点吓哭了去。 林三柱见了,也没吱声,反而觉得做的极对,就是得把人吓跑才好,不然,就凭自家狗子跟他爹如出一辙的好相貌,往后肯定有得烦。 而冯氏,面对侄女要哭的脸,还有爹娘哥嫂满是不悦的眼神,就跟没瞧见似的。今日家里请酒席,她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哪有功夫搭理这些。 说来,这会儿在酒席上不愿多搭理娘家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秦荷花。 齐氏看到闺女一身细棉布料子的鹅黄色襦裙,耳朵上还有一副银丁香戴着,再看手腕上,居然还套着一只实心的银镯子,老天,这最起码得一两五钱重了吧。 还有外孙女,才四岁的小年纪呢,两个小揪揪上竟然一边挂着一小串银珠子,至于小外孙,就更不用说了,那塞进衣衫里的小银锁,她早就瞧到了。 齐氏实在没忍住,再看到这桌坐的都是自家人,便没了顾忌,“荷花啊,前几日娘在镇上银楼里看到了一对镯子,喜鹊登梅的,可喜欢了,哪知一问价钱,居然要一两八钱,唉,娘哪有银子买啊。” 说着,齐氏眼巴巴的看着闺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齐氏心想,就凭闺女的孝顺,肯定会拿银子给她买镯子才对吧。毕竟这世上哪有当娘的啥啥都没有,做闺女的却穿戴的这么体面的道理。 岂知,秦荷花直接来了句,“女儿也没银钱,娘也是知道的,出娘家门时,女儿可是一文压箱银都没带到婆家来呢。” 齐氏没想到闺女会这样应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你耳朵上的丁香,还有手上的镯子哪来的,还有莹儿头上的银珠子,才这么小的丫头,费这些银钱做啥。” 齐氏本想说,花到这么屁都不懂的娃儿身上,这不是吃饱撑得慌吗,还不如直接拿银子给她买镯子呢。 可转眼一看,小外孙女正不错眼的看着自己,齐氏忙把话都咽回到了喉咙里,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