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高翠和秦荷花也卷起衣袖在边上帮忙,两人帮着择菜烧火。 堂屋里,也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吴氏把面粉揉团搓长,然后切成一个个拇指大小的面剂子。而林大柱和林二柱则在一旁动作飞快的擀着面皮。 说是动作飞快,还真一点都没夸张,只见两人一手捏住按扁的剂子,另一只手来回滚动擀面杖,边擀还边转动着面片,很快一张水饺皮就出来了。 只是包饺子的人太多,饺子皮明显跟不上包饺子的速度。 林大柱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爹,等过了年,儿子再做两根擀面杖出来。” 老林头点头,认同了大儿子的想法。 往后家里人口会越来越多,两根擀面杖肯定不够使。 东屋炕上,被穿成大红包的小清儿欢快踢着腿。而逗着她玩的正是春燕春草这两个最小的姑姑,这会儿两个小姑娘的任务是负责照看小娃儿。 “姐,咱们今日要给清儿包压岁钱吗?” 春草摸了摸小侄女肉嘟嘟的小脸,朝一旁的春燕问道。 “肯定要啊,咱俩可是小姑姑呢。” “嗯,那咱们待会儿就问奶拿红纸去!” 春草有些兴奋,以前都是爷奶爹娘给她包的红包,没想到今日自己也可以当一回大人了。 春草准备待会儿就包六文钱到红包里。她的钱罐里可有不少的铜钱呢,都是平日里哥哥给的零花。 ...... 吃过年夜饭,接下来便是守岁了。跟以往一样,一家人全都聚到了老林头和吴氏那里,二十口人可不算少,若不是几个小的都坐到了炕上,怕是转个身都不太方便。 “爹,等过了年,咱们不如把这老屋拆了重盖吧。” 林三柱心里早有这个想法了,总不好几个小辈都住着青砖大瓦房,家里老人还住土胚房吧。 林大柱跟林二柱也是这样想的,前几日下大雪的时候,他们三兄弟,还有远枫跟远松,半夜都起来扫了好多回雪,生怕大雪把几间老房子给压塌了。 “好好好,等开春了之后,咱们就盖新房!” 老林头声音洪亮,他是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把这几间老房子拆了重盖的一天。 这日子果真越过越好了啊。 吴氏抱出钱匣子,里面是她昨晚就准备好的银钱。 按照原先说好的份额,先是三个儿子,每房给一两,然后是远枫跟远松,两对小夫妻各五百文。 银钱自然全都递到了儿媳孙媳的手上,用吴氏的话说,哪有男人管银钱的道理。 拿着一大串铜钱,秦荷花有些愣怔,弄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发。 见状,林远松笑着解释,“这是公中分给每房的零花,一年给上一回。” 听明白后,秦荷花捧着银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这是给激动的,因为她总有一种掉进了福窝里的感觉。 一旁的林远柏,在看到大嫂和二嫂手里的铜钱串子后,实在没忍住,“娘,过了年我都十一岁了,也该娶媳妇了吧!” 正在剥着花生的林远秋,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一颗花生肉喷得老远。 ...... 过了上元节,学子们陆续回到了学堂里。 林远秋也一样,虽暂时没有乡试的想法,可该学的知识还是不能落下的。自院试之后,除了四书五经,林远秋的学习重点大多放在了策论上。从乡试历年真题卷中,林远秋发现,策论才是重点。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若考中举人,就有了做官的资格。 而策论大多和当前时政,以及治理献策有关,可谓与为官为政有直接的联系。 所以想考好乡试,必得会制一手好策。 春梅的婚期就在三月。 送嫁妆的那日,整个小高山村几乎炸开了锅。 谁来告诉他们,这六亩嫁妆田咋回事啊?哪有嫁孙女这么个嫁法的,这林大贵和吴氏莫非都老糊涂了吧。 还有,他们家那个春秀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到了说亲的年纪啊? “哎呦,我得赶快替娘家侄子打听打听。” 一瘦脸妇人心情激动,这可是六亩水田啊。 有脑袋瓜灵清一些的妇人忍不住泼冷水,“我说林田家的,你还是省省这个力气吧,也不想想,既然大贵这么舍得给孙女陪嫁,你觉得他会把孙女嫁到你娘家那个穷山沟吃苦去?” 众人摇头,当然不可能,不说舍不舍得,就凭林远秋秀才的身份,也不可能把姐姐往差里嫁,没看春梅的夫家是镇上的富户吗。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