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学生他自然要收的。 而站在一旁,听了好久的高掌柜和林三柱,早被刚刚的考较场面给惊呆了。 与林三柱的激动加自豪不同,高掌柜心里的想法则是,这孩子真的只有八岁? 很显然,周秀才也有这方面的疑惑,可他观林远秋的个头,八岁不能再多了。 对了,周秀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问这孩子的姓名了。 听到让他自我介绍,林远秋也没耽搁,口齿清晰道:“禀夫子,学生姓林,名远秋,今年八岁,小高山村人......” 咦,林远秋? 听到报出的姓名,周秀才当下就是一愣,“姓林,名远秋,你可是今年县试中榜第三十九名的林远秋?” 林远秋点头,“禀夫子,正是学生。” 周秀才顿时嘴巴张的老大。 片刻后,又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小童一番,只见目光纯净,脸上不见丁点自傲之色。 一旁的高掌柜有些不好意思,“不瞒夫子,我也是昨日才得知这孩子已考过了县试。” 周秀才摆手,表示无碍。 随即,他又想起了不日就要府试的事,便问道,“府试是否已去报名?” 林远秋摇头,“未曾,学生没有把握,想等学好了再去。” 没有把握?学好了再去? 这样的回答倒是出乎了周秀才的意料,最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认知,知道力所不及就不去强求,这心性,实在太让自己喜欢了。 周秀才满眼是笑,“三日后,你就过来念学吧!” “多谢夫子!” 林远秋忙作揖道谢,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话说,这古代入学面试可不是一般的让人紧张啊。 等出了私塾,已快至午时,高掌柜拦住准备领着儿子去面摊吃面的林三柱,不悦道,“远秋难得来趟镇上,我这个当大伯的不做一次东,脸往哪儿搁啊。” 说罢,也不等林三柱反驳,便催着店伙计快些去酒楼烧几个菜过来,待会儿他们就在书肆里用中饭。 店伙计速度飞快,不多会儿,就双手不离空的回来了,除了右手提着的食盒,左手还有一壶老酒拎着。 高掌柜直夸小伙计会办事,今日远秋被周夫子收学之事,的确值得庆贺。 林三柱浅浅喝了两小杯,就不敢再喝了,待会儿还有好些东西要置办呢,自家狗子三日后就要开始在镇上念书,一应所需都该备起来才是。 吃好了饭,父子俩就去了杂货铺,住宿在校舍,洗脸的木盆肯定得自带,林三柱给儿子买了一个小一些的,这样就不用担心捧不起水来了。 还有洗脚的木桶,林三柱一个一个提在手上试了试,最后在众多木桶中,挑了一只最小巧的。 “爹,这只木桶也太小了吧。” 林远秋上前比了比高度,发现才到自己膝盖的位置,这么小的木桶,不会是给小娃儿们玩过家家用的吧。 不行,他得换一只稍微大一些的,不然指定被同窗笑话。 “哪里小了,狗子放心吧,爹肯定不会买错的,这样大小给你用正正好,若是太高,到时提着都费劲。” 林三柱还记得县试时,儿子拎着齐腰高的考篮,费力走进考场的一幕呢。 付好了银钱,林三柱拿起木盆和水桶就往店门外走,结果转身一看,发现自家儿子依旧站在几只木桶的边上,一副你不给我换只大的,我就不出店门的架势。 林三柱几步走了过来,林远秋只以为自己反抗得胜了,心里正想着坚持果然就是胜利,古人诚不欺我也。 结果下一秒,屁股就被自家爹爹伸出的大巴掌狠拍了几下。 顺带还被骂道,“再磨磨蹭蹭,待会儿错过了牛车,看你怎么回家!” 林远秋:“......” 他爹肯定喝醉了。 哎呦,屁股被打的好痛啊。 这下林远秋也不敢磨叽了,捂着被打疼的屁股,三两步跨出了店门。 看到儿子这迫不及待的速度,林三柱忍不住想笑,怪不得老辈常说,小娃儿不听话,多打一打就行了。 出了杂货铺,父子俩又去买了莲子,红豆,枣子,桂圆,还有瘦肉条。 至于芹菜,这东西不耐放,林三柱准备等到了拜师的那日再买,不然蔫头巴脑的就没法看了。 林三柱把置办好的东西全放到高掌柜那里。 再抬头看看天色,已快申时了,遂牵着儿子的手,快步往南城门坐牛车去了。 ...... 接下来的两日,林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