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冰心底一阵喜悦,对衙差道:“那烦请将验毒的衙差再请来。” 衙差行礼后离开,此时屋内只剩自己人了。 冷思冰凝眸望向温如月,道:“如月,说说你的想法吧。” “呃……”温如月犹犹豫豫地回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要不等验完了毒再说吧,若是没发现毒物,一切想法都是白搭。” 郝特一撇嘴,半开玩笑道:“哎?你怎这么抠门儿,大人问你想法你就说说呗,不一定非要是对的才肯说吧。” 梁若水也道:“就是,你别卖关子啦。” 温如月秀眉轻蹙,“哎呀,我是真的不确定。” 冷思冰淡声道:“几成把握?” 温如月道:“七成吧!” 冷思冰满意地点了点头,“七成已经很高了,说说看吧。” 闻言,温如月又顿了顿,思考片刻后,还是微微噘起了嘴,尴尬地回道:“还是算了吧……等确认了再说吧,我真的就是瞎猜的,错了多尴尬……” 语落,冷思冰的嗓音又多了几分温柔,“错了又何妨?断案推理本来就是凭线索猜测,谁都有疏忽和遗漏的时候。再说,我亦是如此,就算是大费周章布下天罗地网,也依旧不确定凶手是否会上钩,办案不本就如此吗?” 温如月摇了摇头,“那也不要了吧,而且,确认了再说才有惊喜感啊。” 冷思冰冷哼一声,微微挑眉,“我看你卖关子是喜欢这惊喜感吧?” 温如月抿了下唇,颔首道:“我承认,确实有。” 冷思冰轻笑一声,转眸对郝特和梁若水道:“那既然如此,就让她卖个关子吧,毕竟是咱们没想出来。” 郝特一向护主心切,此刻有点看不下去了,一脸不屑地对温如月道:“万一不对,看你怎么收场……” 梁若水眉头一紧,睨着郝特,“哎?你这人到底希不希望破案啊?” 郝特心头一乱,又忙道:“希、希望,当然希望了!” 梁若水眼皮一掀,满脸的鄙夷感,轻哼一声,道:“没看出来。” 温如月看着这俩人争吵,摇了摇头,向餐桌走了去。她从桌前挪来一张椅子,搬到冷思冰椅子的斜前方,坐下身靠着椅背休息了起来。 冷思冰不由得眯起眼望向她,见她神色略有憔悴,忽而心生怜悯,关心道:“怎的?累了?” 温如月眨了眨眼,秀眉微蹙,“没,前日守岁没休息好,这两日身子有些乏,不过不碍的,得空休息下便好。” 冷思冰这才放下心,微微点头,又继续说起了案子。 “那不如,你听听我的想法呢?” 闻言,温如月抬眸,面上陡然浮上了一抹喜色,“大人也猜出来了?” 冷思冰颔首,“我猜,毒是洒在了春饼上,大概是离着鲍大人最近的那摞春饼的第一张。因鲍大人身份地位高,潘夫人和肖珊儿都会照顾着大人,定会将第一张春饼拿给鲍大人吃。” 温如月轻轻摇头,“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如此一来,风险也未免大了些,因为鲍大人很可能将那饼让给其他人。再者,牵机毒多呈淡黄色,洒在饼上也易被发现。” 语落,冷思冰眯起眸子,陷入了思考,“那看来你我的想法有异,可这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有可能被除鲍大人以外的其他人吃掉,所有的食物都有风险,凶手又是如何下毒的呢?” 温如月眨了眨眼,“所以适才我才说也不太确定,总之,还是先等等验毒的结果吧。” 冷思冰颔首。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应天府的验毒衙差拎着小木箱,匆匆忙忙地进了膳厅。 他先前验了两遍毒物都未能验出来,这一听闻又要重新验毒,想必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于是忙一路小跑着就来了。 温如月见验毒的衙差进了门,欣喜地迅速站起身来,她转身指着长桌上鲍大人座位前方的一只装有酱料的小碗,对那验毒衙差道: “麻烦请再验一下这只碗,要仔细验,碗边的酱料都不要放过。” 那衙差用袖口拭了拭额上那一路奔波而生出的薄汗,随后将道具箱子放下,准备起道具来。他拿出一只磨得有些发旧的牛皮卷,将它展开,从中掏出了一枚银针。 而后,他捏着银针,端起桌上的小碗,在其中搅了搅,又在碗边上也蘸了蘸,之后又转身对着窗户的亮光眯着眸子查验了起来。 温如月几人也跟着他到了窗前的亮堂地方,凝眸盯着他手中的银针。 此时,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大家聚在一起,几乎都能听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