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公社干部也一个个神秘兮兮的。一次次的被召集到县城里,召开全县干部大会。回到云山公社,只看到他们窃窃私语。 我好奇心重,整天竖起双小耳朵,收集那些天外新闻,零零星星的知道。干部们被组织起来观看一部长达八小时的记录电影。大人们为之震惊! 公社干部们,因为有纪律保密的约束。一般都守口如瓶。我的母亲也严守着自己的嘴。大人们为什么都这样谨慎呢? 话说,这个夏天的假期,母亲把哥哥,弟弟,妹妹都接来了。四个孩子,济济一堂。整天介吵闹不休。 把云山公社的压抑气氛冲淡了许多。 兄妹四个,扮演自编自导的闹剧。帅气的哥哥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子蹿得很高。他把妈妈的花衣裳穿上,还找来围巾扎在头上。加上他一扭一扭的演技。活脱脱一位俏姑娘。把妹妹弟弟逗得开怀大笑。 我们四个孩子变着花样的玩,我们居住的地方是大祠堂嘛。在厅与厅的大梁和屋檐间常有麻雀飞进飞出,这很明显是有麻雀窝。有时也能听到小鸟的吱吱声。 哥哥按耐不住了,而我也在一边鼓动他。哥哥身手好三下两下就从柱子上爬上去,把小鸟抓下来了。小孩子的心很透明,没有半点虚假。当然这些都是隐瞒大人,背着大人黑地里干的。 手长脚长的哥哥在横梁上把还没长毛的雏鸟,一只两只三只先后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放在我的手上。 看着吱吱叫的粉红色的小雏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见小麻雀眼眶大大的,还没有完全睁开。嘴长的与它们的父母全然不一样,淡黄色三角形的扁平嘴。还不会站立,整个身子扑腾着趴着,身体上的经脉清晰可见。 我们把玩小鸟半天后,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就是将小雏鸟的翅膀用桐油粘住,让它不能飞。然后再把小鸟送回窝里去,这样鸟妈妈,鸟爸爸,就不断的天天喂食小鸟,小鸟只知道吃不能飞翔,慢慢的小鸟就长胖了,长成如小鸡般一样大,这就是童年的幻想。 我们兄弟姐妹,为这个创举而兴奋不已。真的去找来桐油,并把小鸟翅膀粘住后送回了鸟窝。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 因为,开学后他们又各自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四路村,新店公社。小麻雀是死了吗?还是通过长毛恢复了他们的自由?不得而知? 我,一个人也不闲着,还在那大祠堂的上厅用大稻草绳,让人帮着用力的甩过了大梁,做了一个木板秋千。在自己做的秋千上,荡着秋千的滋味难以忘怀… 也因为哥哥妹妹弟弟各自返回后。 又只剩下我和母亲俩。四周的空气好像又恢复了原样。 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70年代初12岁的我,知道这件事是深夜从睡梦中,被去县城开会回来的妈妈摇醒。凑近我耳朵神秘紧张的压低声音,告诉我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虽然年少,但也听的我瞪大眼睛很是震惊。 我们是在那个年代长大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变就变呢?万思不得其解,说什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