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刘爷爷也不忍真的说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沧桑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像是如释重负。
“傻孩子,爷爷没怪你,只是我时日无多,你爸又…我想你将来能有个倚靠,我就没有牵挂了。”
听到这,刘知秋终于忍不住,眼泪直直往下掉。
“你真扫兴,大好日子说这种话。”刘知秋哽咽着说道。
叮咚,门铃突然想起。
刘知秋快速擦汗眼泪,站起身来去开门。
只见那人提着水果,头发微微凌乱,帅气的脸轮廓分明,笑着说:“我可以进去吗?”
原本刘知秋不打算让他进去,又不认识,结果刘爷爷听到声音,特地走到门口邀他进去。
“来,小许进来。”语气十分谄媚。
见状,刘知秋想,简直了,原来我是遗传您的啊。
刘爷爷看了眼刘知秋,对着来人说:“这是我孙女,刘知秋。”
来人轻点头。
“这是我战友的外甥,许晋初。”
刘知秋,微微颔首,朝着他的方向,伸出右手,笑着说:“你好。”
许晋初回握2秒,说:“你好。”
说完,两人间气氛沉静,略显尴尬。
刘爷爷上前一步,拿起许晋初手里的水果篮,说:“来就来,还带什么水果。”
心里揣摩,可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小许人还是可以的。
“应该的,您是长辈,也是家父特意嘱咐。”许晋初回答的不卑不亢。
“别客气,随便坐。”
没等许晋初回答,刘知秋便开口道:“爷爷,你吃什么,我去打饭。”
刘爷爷听完,恨铁不成钢,说:“随便吃点吧。”
刘知秋想着来者即是客,便也问了问许晋初,说:“你呢?”
许晋初推辞,说:“就不了,我还有些琐事处理。”
“行。”刘知秋走到玄关处的桌子旁拿出饭盒,打算出门。
“行什么行,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天大的事有吃饭大。”刘爷爷突然插话。
刘知秋回头看着刘爷爷,又看着许晋初,说:“那您也不怕寒碜了人家。”
老爷子突然眼前一亮,说:“也是,那知秋你就跟小许去外面吃,你不用担心我,我等会叫伊玥那丫头帮我送来。”
刘知秋感觉自己上当了,轻轻叹了叹气,又对着还未坐下的许晋初说:“走吗?”
许晋初像是清楚了自己的作用,合着自己是他们爷孙俩的沙包,丢来丢去。
“走吧。”许晋初神色平淡,看的出没有生气。
两人齐齐走出门,看着背影十分相配,刘爷爷感叹道,还得是我啊!
走出医院,一阵微风吹来,像丝带般轻柔,迎着脸,带着些许热气,瞬间抚平内心的疲惫。
“今天抱歉哈,我爷爷是比较担心我。”刘知秋的语气在微风的作用下,显得慵懒与放松。
“理解,我外公也是这样。”
刘知秋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许晋初回答:“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
说完,刘知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意在她的脸上绽放,不似玫瑰般明艳,却像向日葵般温暖又明媚。
此时,医院三楼,男人手里拿着杯红酒,随意又散漫,但又贵气逼人,轻呡了呡红酒,站在窗前,注视着刚发生的一切。
“陈总,在看什么?”旁边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道。
“没什么。”随后,陈辞柯将红酒一饮而尽,神色自若,语气沉稳平静。
*
恒荣大楼。
刘知秋拿着她那少的可怜的资料,站在恒荣门口,心里挣扎了千百遍,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非常壮大与奢华,采用黑灰两种主色调,各个部门分工明细,不论走到哪里,不染一丝尘埃。
心想,果然是天外有天啊,原来同一个世界是不同的保洁阿姨。
她在整个忙碌的大楼里格外显眼,也没有人跟她讲去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只好找前台帮忙。
“小姐姐,我想问下人事部怎么走,我是新来任职的。”刘知秋拿出祖传的奉承。
前台见她神色温和,长相清纯,双眸里透出一股未经世事的清澈。
应该不是骗子。
“四楼就是。”
“谢谢姐姐。”
走到电梯口,刘知秋翻了翻白眼,难道这偌大的公司没有预约吗?
疑惑的是为什么这里只有一个电梯,难道这么大的公司没钱装电梯?
不管了,上了再说。
电梯门刚开,刘知秋对上的就是陈辞柯充斥着漠然的眼神,对她来说,目光相撞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