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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避风港(1 / 2)

天气已经渐渐凉起来,塑料袋里的几瓶白酒互相撞得叮当响,收款声音响起,小姑娘把手机握得紧紧的。

走到一半的路程,手机消息声响起,是孔洁发来的几条。

“冬云,回来了吗?”

“妈妈想和爸爸多说几句,你可以多在外面玩一会儿吗?”

孔洁回来得很突然,以至于孔以若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从前年国庆节孔洁悄无声息的出去后她们再没见过面,只是偶尔的几句关心,但孔以若从不放在心上,孔洁装得太假了。

孔以若没回,只是放慢了步子,半路踩踩水洼,但超市离家并不远,没多久还是到了,当然她也想好好听听,孔洁是怎么想的。

正欲推开门,孔洁的声音传来,焦躁又大气:“现在你就说你这婚离不离?”

陈虎沉默着半晌没回应,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他没有起诉离婚的钱。

孔洁不耐烦起来,扔了张单子给他:“签字。”

陈虎抬起眼,眼神里布满了血丝,有一股莫名的狠劲,褶皱已经明显,现在表现得极为平静:“要离可以,陈遥我带。”

陈遥,孔以若的亲弟弟,现在也才小学三年级,成绩还不错。因为陈虎和孔洁年轻时相爱第一个生下孔以若,又是个女孩,所以跟了孔洁姓,至于这后来,谁知道呢。

孔以若开了个门缝,方便听得更清楚些,不自觉微笑起来,她总觉得孔洁能够带她离开,她就可以慢慢甩脱那些阴霾幸福起来了。

“陈虎,你很会想啊,姑娘越长大养着越累,你也知道你什么本事啊?”

孔洁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孔以若想要的答案,隔了这么久,孔洁的声音好像熟悉又陌生,原来是这样吗?突然砰的一声响,把门外的孔以若吓了一跳,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陈虎突然猛的拍了下桌子,也把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孔洁原本翘着的腿放下,陈虎就那样注视着她,语气也毫不客气:“陈遥是我儿子,不同意的话就不离了!”

孔洁这才急起来,能够说服陈虎离婚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她在孩子方面继续死掰恐怕离婚又要等猴年马月了。

不过孔洁还是稳住了她高傲的模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明明身上什么也没有。

“行吧,离婚协议有两份,双方各保留一份。”

陈虎低着头,身上还带有酒气:“什么时候领证,订个时间,我好给冬云说一声。”

孔洁抬起脚就走:“我会联系你,至于冬云,我也会给她发消息。”

陈虎没再说话,孔洁也准备出来。察觉到脚步向自己靠近,孔以若来不及轻轻关好门就朝旁边的小巷子躲,努力控制不让酒瓶响出声来。以至于孔洁关门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她明明记得她关好门的。

差不多的时间后孔以若才探出头,那是孔洁最后几秒的背影。她还是很漂亮,穿着塑身的枣红色的毛衣,宽松的黑色裤子和高跟鞋,散着长发,一如既往的金丝眼镜。孔以若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她最愿意孔洁给她开家长会。

只是孔洁只去了两三次,也是在很久以前了,从那以后她们再也没见过面,没说过想念对方的话。

不得不说,孔洁的话让孔以若陷入了情绪的漩涡,原来养她很累啊,她怎么一直就不知道。调整好状态又重新走进屋子,阳光还算明媚,房间四面通风,但她觉得快要闷死人了。

把买的酒放在了桌上,又叮当响起来,在孔以若进门的时候陈虎还在低着头,闻声才抬起头看她:“这学期读完就去你妈那儿吧,她会来接你的。”

孔以若径直走向平常写作业的桌子,从占了线的书包背带里拿出课本,这个书包已经很久没换了,背了将近三年,那是孔洁初二时候给她买的,一个没有任何装饰书包,唯一的就是上面有一个大大的K字母。

他好像很难开口,只是把离婚协议压在了陈遥的小学课本下,避免孔以若看见,但其实孔以若都一清二楚,她原本很期待孔洁回来接她出去的,但是现在无所谓了。

孔以若率先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嗯,都行,只要让我读书就行。”

陈虎只是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她好像从没怎么胖过,连身高也长得很缓慢,不过也算正常。

她根本就无心学习的,只是觉得要窒息透了,窗户透过来的风好像吹得她喘不过气,陈虎进了房间,孔以若拿了外套就出去了。

她还是没哭,好像已经习惯了,又好像是无感,以前陈虎酗酒后爱拿她出气,说她和孔洁站一边,背叛他,但她都忍着,从来没哭,哭也从不出声,因为那样陈虎会被打得更凶的。

自己踱步在外,慢慢走着。

公园有好多人,老少幼都有,还有一堆少年在球场挥洒汗水,拍打篮球的声音此起彼伏,孔以若无意识的走到公园的一处椅子上静悄悄坐下,心里平静了不少。

虽然才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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