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丸笑眯眯,颇为怀念道:“说起来那儿的河水还不错,虽然对老年人的身子骨有些不友好,冰冰凉凉。”
作为一把诞生于传说之中的刀剑,因意外重伤留在了战场,后被部取青木发现捡走。
那时,还有名字的部取青木通过捕风捉影,收罗到关于‘时间’的秘闻。最终通过破损的刀剑男士发现[时政]的蛛丝马迹,吸引了溯行军背后藏匿着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作为刀剑的小狐丸,被他们带到下行村投入河内,借此创造出独立的空间。他在封印中看着部取青木被夺走[名字],看着[下行村]有了自我意识,看着眼前这一行不同时空的妖怪与人被牵扯到[下行村]。
[下行村]
想要创造出足以容纳它的‘躯壳’,以肉身之躯降临世界的想法,来源一位路过的‘诅咒师’,以及被他‘欺骗’的怀着[诅咒]的女人。最终,女人死在了下行村,而她陆续在[下行村]诞下的九个死胎被‘诅咒师’以肉身为代价,携带出逃。
“真是精彩啊!”
那是为数不多看见[下行村]一成不变的事物有所改变的一次,小狐丸深刻的把女人满含怨气死去的画面记入脑海。
[下行村]被女人吸引,它‘爱’上了人类,爱上她浓烈的‘恨意’。
小狐丸仰头大笑着,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引得围绕而来的溯行军发出类似骸骨间摩擦震动发出的‘咯吱’声,它们将这把破损的太刀以及孤身一人的审神者视作猎物,鬼魅的紫色火焰从凹陷的眼眶内点亮。
瞧着灰扑扑的小狐丸,沢田花玲一时无语。
作为刀剑被抛入河水作为创造下行村的锚点,居然还能大大咧咧地笑出来,真不知道是性格好,还是已经脑子灌水太多了。她握着[小狐丸],为他注入灵力,似夏日烟花般绚烂绽开的灵力滋润着被腐锈的刀身,连带身边还在大笑的小狐丸浑身萦绕着光晕。
“啊咧咧。”
小狐丸诧异地眨巴几下眼睛,略带茫然地看向双手,布满细小碎痕的伤痕间,隐隐有澄澈的光正在修复他的身体,再翻过手举起来欣赏,围绕着他的光晕如晨曦混杂着晚霞一样温柔。
“真是漂亮的灵力喃,这种灵力我……好像见过,只是在什么地方喃?”小狐丸红瞳内升起奇异的光芒,他努力回想着使刀怀念的温暖是什么时候。时间太久远,远到在仿佛在他诞生那刻,置于熊熊烈火间的刀身,被小锤锻造着飞溅出点点散开的火星子,扭头仔细地看向这位与众不同的审神者。
九尾像朝气蓬勃的向日葵再她的身后铺开,那双狐耳又大又漂亮,她正专注着他的本体修复,随着灵力的大量输入,腐蚀的痕迹逐渐被平复,斑斑锈迹开始脱落,露出这把太刀原本的模样。
神呐?
是狐狸啊,真好。
随即小狐丸笑眯起眼睛,感受灵力修复着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他都在焕发一新,杂乱灰灰的白发蓬松起来,缠在身上的布条,破损的铠甲都在一一更新。
裂缝还未重新融合,落下来的溯行军越来越多,直至最后[下行村]无法承受太多的溯行军,裂缝慢慢合成细细的缝隙。
已经集结起来的溯行军正跃跃一试,那一双双冷若寒冰的‘眼睛’在铠甲的骷髅眼眶内亮起。
“不、不、不!坏、坏。”
最先动手的并非溯行军,而是受到[下行村]影响的‘蜈蚣’,女人腹部的[下行村]正发出尖锐宛如孩童的尖叫怒骂。
那具可怕的蜈蚣躯体竟不受它的控制,放弃一直纠缠的杀生丸。
一颗颗‘瘤子’张开狰狞的嘴,里面是一圈又一圈,足足六层密集的利齿;它晃动着巨大的身躯,宛如大厦一样倒向围绕在沢田花玲四周的溯行军团中,庞大的身体使它在倒下的片刻,将一部分低级的溯行军直接压残血。
它头顶的女人面色痛苦,哭泣的留下两行血泪。
那些与其说是‘瘤子’,不如说是她的‘孩子’们,它们是[下行村]为了完美的躯壳而诞生的瑕疵品,它们虽然受到主体[下行村]的支配,但同样有自己的行动规则,对‘食物’有本能的渴望。
所以,当沢田花玲开始主动输出灵力,对她妖力一直排斥的‘瘤子’们实在忍受不了诱惑,选择放弃难以捕捉的杀生丸,转头朝着沢田花玲展开攻击,为此不惜将[下行村]辛辛苦苦放进来的溯行军给压碎刀了一部分。
这也是它们第一次反抗[下行村]的指示。
沢田花玲似乎早已预料到,灵巧左闪,持着被修复的太刀直接在左边杀出条血路,她的速度一直很快,作为猫鼬与镰鼬的学徒,又得了蓝染惣右介关于鬼道的指导,脚下[瞬步]发动,三秒从拥挤的溯行军群内拨开\''Z\''字之路。
“啊哈,就是这样!”小狐丸眼睛一眨不眨,他觉得就是在一呼一吸间沢田花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溯行军队伍内,本体被使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