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的生活,远没有跳转时的痛苦,相反十分平和。
沢田花玲不止一次庆幸,坠落时遇见了库洛洛,这位人美心善的少年,几乎在这几天里成了她的生活向导。
让初到此地的沢田花玲,不至于晕头转向。
其次,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同她的世界不同,吃够了语言不通的亏,连吃喝睡觉都成问题,无法准确飙到,也多亏了库洛洛耐心的一遍遍教导。
短短几天,沢田花玲都是在醒来的砖房里生活,因为语言仍然说得不是很通顺,全靠着库洛洛早出晚归的携带一点儿的食物回来过活。
脸皮再厚,沢田花玲也会有良心不安的时候,加上屋子的破旧,以及透过没有窗户的窗口看着荒芜颓败的景象,清楚这个世界恐怕没有她看到的那般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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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之地能有一片翠绿的草地,就如同绝望之中绽放的希望。
晶莹剔透的露珠还未消散,附着在绿地表面青草面,在晨日的光晕下折射出微光,使得这片草地泛着波光粼粼的柔光。
开在平整如茵的草地中唯一的花朵,被绿意簇拥。
拇指大小的花瓣分为六片,瓣面纯白无瑕,花蕊淡黄似骄阳,脆弱而细长的根结实的扎入土地中,展露着生命的气息,肆意的随风摇曳。
单单仅看这片草地,会被这祥和的气息而蛊惑,与之相对的一旁是累积成山的阴影落下,空气与风中弥漫着浓厚而窒息的腥臭。
那难以忽视,唯有仰头才能看清全貌的高高‘山堆’。
袅袅灰雾绕在上空形成‘流动’似的淡雾,不过当你用目光专注的去看,就会发现所谓的灰雾不过都是蚊虫形成的,骇人的同时又触目惊心,随着肉眼可见的恶臭气体不断蒸蒸向上。
原本在外围看还是晴朗的天空,瞬间失去颜色,被灰色云雾给遮挡得一干二净,然而烈日却没有因此放过这片可怜的土地,不减威力地炙烤着。
视觉冲击之大,使置身于废弃物间的沢田花玲都不可自控睁大双目,从未见过这类场景,并为此感到震惊。
面对庞然大物似海洋一样无边无际的废弃物,难以言说的气息,将整个人都冻住一般。
用废弃物来形容眼前的场景都是种夸赞,这儿分明就是垃圾堆放场!
糟糕的场景,难免会给人带来凄凉与彷徨的冲击。
成群结队的黑色乌鸦盘旋着,在其之上还有秃鹫们的队伍,这些‘处理工’发出的凄惨叫声响彻这片区域,它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陌生的机械声从不远处的天边传来。
豆粒大小的黑色物体,随着靠近一点点变大,才窥得一丝全貌,那是类似飞行船的东西,它们正缓缓朝着这片区域飞来。
仰着头的沢田花玲注视着飞艇靠近,它停留在上空后,随即有着无数如流星般密集的肮脏、臭腐废弃物,从上空被倾倒下来。
哗啦啦啦啦啦啦——。
眼睁睁见着飞艇把此处当做垃圾场,毫不顾忌地倾倒着垃圾,沢田花玲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弥额尔。”
尽管站在垃圾倾倒点的远处,她也无法平静接受,抱怨着‘投放’的飞艇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身体诚实的往后倒退几步,空气中的味道又浓郁了许多,恶臭的腐烂就仿佛是臭了的袜子沾着过期的奶制品,不断冲击着鼻腔,考验着人类的耐力。
诡异的味道已经彻底麻痹了沢田花玲的嗅觉,起初还有想要呕吐的冲动,但时间一久,连味觉都失灵了。
不禁低头望向身侧宁静祥和的绿茵草地,完全与周遭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弥额尔比起震惊的沢田花玲,显得淡定和正常多了,它表示:[干嘛那么震惊?]
[那可是垃圾山啊,垃圾形成的山,什么人会把垃圾丢到别人居住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他们生存的方式。]
身为系统的弥额尔见过更可怕的世界,对这类垃圾满天飞的情景,没有任何吃惊的迹象。
生存方式吗?
沢田花玲视线落在正在‘山’上劳作的人们,他们都套着灰色的类似防护罩的东西,几人凑在一起形成工作单位,有条不紊地推着生锈的拉车,或者用手直接开始翻找垃圾。
而不断落下的废弃物会有健壮、高大的人各自抢先一步占地,拾取、翻找物品的人手上套着麻布等物品编织而成的简易手套,应该是用来做简单的保护。
弥额尔给出的答案,不得不说对沢田花玲的精神产生不小的冲击,使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好奇。
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维持生计,又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沢田花玲套着与这群人相似的被罩,虽然洗得泛白,但能够有效避免蚊虫骚扰,减缓臭味,脸部的地方特意剪出两个孔以便看见外面。
她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