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被看穿了。
“狡猾的老头子。”
沢田花玲按住额角,说出的话的确是本意,但真正不想告诉本丸自己受伤的原因,实在是怕了被追着问的场景。
独自坐在被文件环绕的阁楼,干脆放飞自我地往身后用力一靠,哐当……雪白的文件纸散落一地,不客气地直接躺下去,别看文件纸都不厚,堆成后的质感还挺硬的。
“啊,疼疼疼!”
口里喊着疼,沢田花玲一点都不想起身,于是展开双手在文件铺成‘海洋’里,上下滑动起来,直接把文件弄得乱糟糟的。
嘛,这些文件都是沉积已久的,真要整理起来,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弄不完。
问题是本意想要让刀剑们帮忙想检讨的事情,现在又该怎么开口喃,用手遮在眼帘上,沢田花玲沉沉的呼吸着。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啊啊、肚子开始不争气地疼起来了,翻过身侧躺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腹部疼痛的压力。
室内。
因为本丸晴朗的天气,明亮到有些晃眼。
顺着阁楼被推开的窗户,就能看到蔚蓝无比、少云的天空,睁着眼眨也不咋地静静注视着。
[既然做好决定,多久开始执行任务。]
系统——弥额尔,趁此机会插上一脚,问着。
懒散地抬抬眉,眼中还映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沢田花玲有气无力地说着:“都可以……无所谓啦。”
决定做下,等来的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是不争气的疲惫。
[……真是消极怠工。]
“胡说!”
反驳着在纸堆里坐起身,沢田花玲第一眼就看见本丸远处山头种下的大大樱花树,应该是季节未到,茂盛的树枝郁郁葱葱的绿意盎然。
扭动着僵硬的脖颈,活动几下手臂,沢田花玲矮着上半身,越过剩下的‘小山堆’,伸手去够住摆放着的桌子上放着的‘任命书’。
自从办理好继任手续,这份任命书就摆放在那儿,没想到现在都还在喃。
时政的‘任命书’,装裱着金色花纹,看起来大气和庄重。
沢田花玲半趴着翻开自己的‘任命书’,老实说这东西下来后她就没有看过,唔——全是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啊,视线落在一长串人字最后标成红的数字,压力骤增地捂住肚子。
啊,每次看到本丸内欠款的数字,都能感觉胃部在翻江倒海。
“呐,弥额尔——异世界是什么样的?”
[应该会和这儿有些区别,但本质差不到哪儿去吧。不过,我也判断不了你前往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一切都要落地后自行收集。]
沢田花玲感到意外:“难道和母亲去的地方不同?”
[当然!]
弥额尔半是埋怨着说:[早就让你做好准备,李藻收集的东西绝大部分因为你这个新手被封印起来,给我老老实实地升级解封吧。]
论系统等级,已经达到顶峰。
但沢田花玲是个新手,她暂时是无法使用这些道具的,为保证自己不会被世界‘封号’,高杀伤的物品全数封印。
“嗨、嗨、嗨。”
就差被系统戳着脑袋骂,沢田花玲想着弥额尔真要有实体,现在该是跳起来戳着自己的脑袋教育她吧。
看完‘任命书’,手中浮现出审神者持有的与之绑定的印章,在空白的地方盖下鲜红印记。
只等着狐之助帮忙把东西收回给时政即可。
完成!
拍掌算是为自己接下的日子鼓气。
去跟大家说声今晚吃牛肉吧,好在五条先生是位好心人,给她打了不少钱……在等博多他们把老爷爷的钱收回来,顶级和牛不在话下。
因为五条悟而鼓起的荷包,完全能够支撑一次全牛宴,美滋滋地想着今夜会有多么丰盛的菜色,可眼前莫名的一黑。
忽地,脑海闪过一个血腥的画面。
博、博多?!
沢田花玲脸色煞白得泛青,刚准备起身,放在膝上的手掌在膝上抓出三条血痕,快速站起身踩过地板上散落的文件,也无所谓会不会把堆起来‘小山’全部撞散开。
啪——。
障子门被粗暴地推开,力气之大震破了门纸。
阁楼上传来的响声,惹得才走出一段距离的几位刀剑男士回头望去。
“主人?”
一期一振首先注意到迎面奔跑者下楼的沢田花玲,脸色青色一片,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
“一期尼、髭切,随我出阵。”
没时间解释,只能选择离自己最近的两位了,皱拢的眉间裹着重重的戾气。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家伙,敢动她家的刀剑,全部……全部斩杀。
沢田花玲与他们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