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听我这样说,他哼了一声,将手里的姑娘扔到一旁,外强中干道:“那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
“姬将军。”
韩非悠悠然地从楼梯上走下来,道:“我方才在楼上喝酒,却听下面争执,才知竟是姬将军大驾光临。姬将军,何事来此?”
“本将军现在怀疑紫兰山庄窝藏间谍。”
韩非款款地走到他面前,伸手道:“间谍罪需以证据论,请拿出证据。”
姬无夜哑口无言。
然而就在此时,半空中忽然落下一枚铜板,几经翻覆,不偏不倚落在韩非手心里。
再细一看,正是一枚崭新的秦半两。
我下意识捂住了嘴,这可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只不过是送给敌方的。
我:哪来的猪队友?
姬无夜笑得脸上油肉抖动:“秦半两,这还不算证据吗?”
完了,这下芭比Q了。
话未尽,屋顶上直直又掉下来个人。
大家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以便让那白衣小子摔得更结实一点。
白衣小子以头抢地,包袱里的铜钱也随之洒了一地。
“法家迷,你就不知道接着点我吗?”
怎么回事,听说话声儿是个姑娘呀。
“瑢瑢?”
还是个韩非认识的姑娘。
“还知道是我。”瑢瑢趴在地上满地找钱,最末摸起一块牌子在那擦了又擦,“我的王牌,可不能碎了。”
姬无夜的剑已经比划到她脖子上了:“这么多的秦半两,还说不是秦国间谍。韩非,你果真与他国间谍有来往。来人,把她带下去!”
韩非拦道:“慢着!她不是秦谍,而是郑国的女儿。”
姬无夜愣了一愣。
“‘郑国计划’姬将军必然了解,如今郑瑢突然回国,也许是郑国之意。姬将军贸然将她下狱,如何向父王解释?”
所谓郑国计划我也是知道的,按照历史上来说,就是韩王为了消耗秦国国力,使其无力伐韩,便派郑国前往秦国游说嬴政。嬴政听了郑国对水利的见解,便命他主持开凿河渠。后来秦人发现这是韩国人的计策,想要杀郑国的时候,郑国说修渠这事对韩国来说不过是延缓灭国的下策,可秦国来说却是万世之功,嬴政思辨一二,同意他继续修渠。
而事实也果真如此,郑国所修之郑国渠西引泾水东注洛水,绵延三百余里,使得八百里秦川成为富饶之乡。
说到底韩王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怎么证明她是郑国的女儿?”
面对姬无夜的死缠烂打,韩非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继续悠悠然地道:“郑国与我是故友,瑢瑢小时候经常随我进宫玩耍,不如姬将军明日与我面见父王。父王,必能为将军解惑。”
听韩非都把韩安给搬出来了,姬无夜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见势不妙便选了鸣金收兵,不过还是要放一句狠话:“韩非,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如若郑国之女真是秦谍,今天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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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瑢被我们带上了楼。
忽然之间她牵住我的手道:“这位妹妹这么漂亮,一定就是法家迷常说的红莲妹妹了吧。”
当即给我整不会了。
虽说我也算半个社交牛逼症患者,但在她这样的社交恐|怖|分|子面前,终归还是稍逊了一筹。
是以我一边努力地想抽走我的手,一边尬笑着与她道:“不敢称兄道妹,叫我殿下。”
郑瑢就与我道:“怎还如此生分了?”
我抽了口气问她:“不是,您哪位啊?”
这话刚问完,就见郑瑢一脸骄傲地挽过韩非的手臂,亲昵道:“我是法家迷未过门的妻子啊。”
就听张良一声咳嗽。
我看着郑瑢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假装信以为真,一巴掌挥在韩非手臂上,道:“司寇大人,诱|骗未成年少女该当何罪?刑啊韩非,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紫女也在一旁调侃道:“不愧是风流名动新郑的九公子,引得不少姑娘对你动心呢。”
眼见着修罗场即将达成,韩非立刻将手臂从郑瑢怀里抽|出来,端上一杯酒凑到紫女面前,柔声道:“不过我始终只对紫女姑娘痴心一片,只是紫女姑娘这里,还需不需要我这份心意呢?”
我:张良你要点瓜子吗?
张良:再加点金铃楼的桂花糕。
这场戏实在是离谱非常,最末大概是紫女都觉得自己演不下去了,只得轻轻将韩非的手打开,道:“公子的这番心意,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