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公主殿下在朱雀大街上等九公子,我正巧看见。”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这里可不是公主殿下该来的地方,还请殿下尽早回宫。我会派人护送殿下。”
果然,这劝诫的戏码一点都不新奇,台词翻来覆去无非这两句,我觉得这话听着无趣,就对紫女道:“我哥在这里。”
紫女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猜她是在想什么借口替韩非开脱然后顺便把我打发了。但我又不是真红莲那么天真,既然话语主动权到了我手里,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我立刻又道:“不必瞒我,我就是跟着他来的。”
听我这样言之凿凿,紫女面露难色。末了她问我道:“殿下是否觉得九公子只是来紫兰轩玩的?”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意思却十分明显——难道不是么?
紫女叹了口气,才道:“殿下久居深宫,可曾听说近来新郑发生的一桩大事?”
*****
紫女说的这件大事,就是我的两位便宜王叔押送的用作军饷的十万两黄金,在新郑郊外不翼而飞。
这事的说辞颇为奇特,说是什么鬼兵劫饷,闹得新郑人心惶惶,我虽然是在宫中,但风声还是听到了不少。比如联合查案的五位主审官纷纷暴毙,又比如现在这桩案子由姬无夜举荐,落到了相国张开地的身上。
虽然但是我没明白,这和韩非又有半毛钱的关系呢?
紫女缓缓摇了摇头与我道:“如今唯有九公子,才能破此奇案。”
咔打住!我依稀记得秦时的设定是武侠啊,这破案是要干什么的?
紫女以为我弄不懂其中的深层含义,正准备粗略解释一二的时候却听我说:“那……我要去看看我哥。”
破案这么精彩的剧情我必不可能错过,让我贴脸让我贴脸!
紫女似乎有点哽住。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就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可以么?”
“倒也不是,只是……”
我觉得这个“只是”后面的话一定不是我想听的,立刻马上打断:“别只是,快带我去!”
紫女被我的急性子惊得笑了起来,片刻才道:“只是还有两位贵客尚未到来,公主请等再耐心等待。”
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我才知道紫女口中说的这两位贵客究竟是多贵重的身份。
相国张开地,和他的绿茶切孙子张良。
这会儿的张良还是个青葱小少年,和以后那个小圣贤庄的狐狸三当家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我盯着张良看得差点口水直流,心说多好一个孩子啊,怎么就变成后来那个样子了呢?
哎等等,这句话里好像有华点。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张良才是真正的隐藏主角,就算玄机再不做人,但只要还打着“历史为骨”的口号,就绝对不会把张良弄死。
那么只要我牢牢抱紧张良的大腿,我就必然也不会死。
什么卫庄啊都给我爬到一边去,良莲大旗给我扛起来!我宣布今天开始我就是张良张子房的舔狗。
哇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小少年张良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一边尴尬地目不斜视,一边还有偶尔抽空瞥我两眼。
看我啊看我啊,往后我就是你端茶送水的小棉袄,yes,you are highness!
望着四周无一例外的声色犬马,此时张开地脸上的表情几乎冷得结了霜,我猜这个老头一定没体会过逛窑|子的快乐,否则怎么可能对周围的漂亮姑娘都视而不见呢。
呵男人。
紫女带着我们三人来到一间隔间前,敲了敲门道:“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里头立刻传出韩非的声音:“已恭候多时了,请。”
继而移门就打开。
里面的场景十分旖旎,韩非斜倚在软榻上,周围几个着装鲜丽的年轻女子将韩非围了个圈,一边有人给他捶肩,一边有人劝他喝酒。
我靠我可耻地承认我酸了。
此时张开地的脸色更加阴沉。
韩非却不以为意,只挑出面前的一只酒盏捏在手中晃了两下,道:“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是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后面的小姐姐你好入戏,但麻烦你的眼神落在韩非脸上好吗,你明明是在看那只酒盏吧!
听了韩非的夸赞,紫女笑道:“公子满意就好。”
他拿着酒杯继续道:“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真是兰花酿的绝配。可惜啊,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
好了好了行了行了别炫富了。
紫女调侃他道:“听公子这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
韩非就道:“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