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好在身旁护卫机警、强大,生生拦下了几次攻击。
“大胆孟婆!休得无礼!你可知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孟婆性急,生怕女子受辱,赶忙连着攻击数次,一边动手,一边高声回道:“我管你是谁?我只知你等不守礼数,竟然当众猥/亵弱女子,就该被好生整治!”
宗熙对孟婆和守卫的互相叫嚣,身旁躲得远远的亡灵们,全然没有兴趣。他只知自己这些天因为那日之事日日锥心,片刻难得安宁,一闭上眼便会看见轻语颈间汩汩冒血的巨大伤痕,感受她消失在天地之间时,他伸手抓不住分毫的绝望。
“轻语......”
阎王原本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只听见黑白无常来报,说孟婆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亡灵打了起来,现今在奈何桥前缠斗的难舍难分,快要将地府掀翻了!
养尊处优的阎王叹息一声,感叹孟婆惯会惹是生非,今日定要严厉的处罚她,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黑白无常见阎王肥硕的身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四肢不灵活而寸步难行,赶忙上前伸手拉上一把,这才将阎王从软榻上拉了起来。
阎王清了清嗓子,又抬手整理好被压皱的衣衫,这才大摇大摆、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门。
阎王本以为是孟婆又遇到了法力高深的神魔、精怪,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却不想待他看清眼前人,顿时睁大双眼,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老臣接驾来迟,望魔君恕罪!”
眼看阎王跪倒在地,黑白无常赶忙紧随其后,身后躲在远处的亡灵们亦是虔诚跪拜。
可是孟婆却不管这些,她只知眼前男子是个轻狂的浪荡子,一见面就对陌生女子动手动脚,她容不下他!
阎王眼看孟婆依然不肯停手,先是好言相劝,可是孟婆根本不听他的话,他只觉自己约束不了手下,在新任三界之主面前被驳了面子,一时间怒从中来,暗自动用法术,想用武力压制孟婆。
孟婆法术极高,却因为太过专注与宗熙身旁的护卫缠斗,一时不察,生生被阎王中伤,可是她却不肯服软,不愿在护卫面前狼狈收场,硬是勉力支撑。
阎王眼看孟婆冥顽不化,肝火大动,暗自下了死手,孟婆发现时,为时已晚,眼看就要被法术击中,心中大惊,慌张间闭紧了双眼。可是剧痛却并未袭来,只感觉自己身前挡住了一个人。
孟婆张开眼,只见那护卫用佩剑顶住了阎王的攻击,护住了她。
阎王眼看自己误伤了魔君身边的护卫,赶忙收手,装作无事发生。
有了这一遭,孟婆不再和护卫缠斗,两人缓缓自半空降落,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孟婆还是在护卫的拉扯下,对着宗熙行了跪拜礼。
女子在宗熙怀中原本还试着挣扎,可是眼看众人口中高呼魔君,便知此人身份高贵,她得罪不得,只得说服自己沉下心来,静观其变。
半晌,宗熙终于平复了心神,愿意将怀中女子放开,他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转而爱怜的抚摸着轻语消瘦了许多的面颊,轻声道:“你瘦了,这些天在地府,你受委屈了。”
阎王是个人精,眼看着魔君情绪失控,一副失而复得的珍惜模样,赶忙回忆这女子的生平,思考若是魔君问起,他该如何作答。
换做往常,一个亡灵的生平他自是不必在乎,可是因为这亡灵初进地府,冥府上下三日内尽心彻查所有典籍也查不出她的生平,这才引起了阎王的警觉。
这女子记忆全无、口不能言,既没有前尘命簿,亦无法投入轮回之道。眼看这女子不受三界约束,定是隐世高人,阎王自是不敢开罪,只得期盼这女子未来能记起前尘往事,也好能寻个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