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靠近,微凉的指尖轻触耳廓,轻松就把耳机带上。
音乐好听,歌听不懂。
阿岳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认识那天晚上她听的歌,《Shape of my heart》。
他很少问问题,此时问唱的什么。
她说,“唱的一个杀手,跟你这个杀鱼高手也很配。”
陈金默眨眨眼,搞不明白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两人沿着连排屋缓缓走着。
阿岳望天,提醒他黄瑶十二岁时记得陪她看木星,买个天文望远镜,看看她出生时的木星。
他记下了,“好。”
阿岳听到耳机里又唱到了最无奈的部分。
“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 this mask I wear is one ”
他没有很多面,他只带了一张面具。
摘下面具的他会是这么样呢?
他的心会是什么样呢?
一曲终了,阿岳按下单曲循环。
第二遍没听完,出租车就到了。
阿岳坐进车里挥挥手。
陈金默也挥手。
司机正要开车,阿岳突然叫停。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一定要说点什么。
仰头望去,他就站在路边,顶着一整片璀璨的星空,就像当年暑假拯救她时一样。
于是她说,“再见。”
他也说,“再见。”
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但除了这两个字,他们无话可说。
她自欺欺人地想,她的意识比光速还快,不能言说的心意一定已经传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