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俊只好向她鞠了一躬,又向欢欢微微弯腰。 “对不起!”他又转头对小雀儿说,“文绣,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转身而去,下楼的脚步声都带着依依不舍。 欢欢也跟着下去了,担心他再次上来,要亲眼送他出门才放心。 欢欢出去时顺便合上门,张之维听到小雀儿起身,一会儿后就看到她撩起床单,让他出来。 张之维四肢全用,将身体慢慢挪了出来,高大的身躯略显笨拙。 小雀儿眼里有丝丝笑意,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拉,张之维就又呲溜地出来了。 他爬起来,想下意识拍拍身上的灰尘,却发现西装没有染上灰尘,暗自想道:这房间连床底都很干净啊。 没耽误太久,张之维离开房间,继续在门口坚守自己的职责。 他这几天真是憋坏了,这房子得保持静悄悄的,不能让人起疑心,也不能让人注意到张之维这个人。 就算他这么高的身高不引人注意,一张嘴多说也会招人眼光,所以张之维近几日闭上了嘴,忍得心痒痒,只有半夜的时候,才能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和小雀儿说话。 他们的耳朵都很好,张之维说得小声,小雀儿也能听得到。 无需小雀儿回应什么,张之维就自己说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从西装穿不舒服到北平城的饭菜咋样,云文绣家的伙食还挺好,再到保镖大哥老婆最近生了个小保镖,孩子的哭声让他晚上睡不着觉,他的班张之维都顶了。 大哥感谢张之维,想请他喝酒吃饭,知道他走不开,就带了一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过来,让他晚上悄悄吃。 盛情难却,他只好收下。 张之维知道小雀儿吃不惯西餐,悄悄溜出去,在街上给她打包了一些吃的。到了晚上欢欢睡着以后,就拿到房间里偷偷尝。 小雀儿和张之维头一次开白酒,不知道怎么徒手打开,两人一顿研究也没开到,张之维干脆用了炁,“啪”的一声,盖子飞了出去,小雀儿赶紧伸手抓住。 自从下山了,张之维更加无所顾忌起来,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小酒杯,你一杯我一杯倒了个满,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今晚就喝一杯。过了明天……” 张之维停顿了下,还以为他会说“过了明天就不能喝了”,结果张之维话锋一转,道:“就不用遮遮掩掩,能痛痛快快地喝了!” 小雀儿点点头,她刚吃完白糖糕和粽子,拿起酒杯和张之维碰杯。 两人在昏暗的暖黄灯光下对视一眼,直接仰头喝下。 两人的喉咙同时被辣到,鼻腔顿时冲上一股酒气。小雀儿无声在咳嗽,张之维从一袋子炒花生里拿出几粒花生米,撒在小雀儿的手心。 “吃点花生米压压酒。” 张之维说完就往嘴里送花生米,他也是头一次喝,真是够呛。 这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别墅附近有好几个脚步声在靠近。 小雀儿也发现了,两人凝重地对视一眼,当即收好东西。 小雀儿立马窜到床上,张之维站在门后,隐藏在黑暗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避开了别墅里的保镖,朝着房间走来。 张之维心想:哎哟,怎么走了一群又来一拨人,还让不让人消停了?难道要请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