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坠入这场爱情的漩涡
就让我心为你着了魔
就让我融化于你颜色
让我去忘了我
——大张伟《让我坠入爱的漩涡》
银时抬眼看向前方,此时他正和桂背靠着背,将刀尖指向那个两人都曾爱过的人,然后说出再也收不回的斩断一切孽缘的话。
“高杉,就是这么回事。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一定会全力打倒你,最好小心别在路上碰到我!”
高杉只是悠闲地站在那里,露出自信邪魅的笑容。阳光投在他身上,艳丽和服上的金色蝴蝶翩然欲飞。宛如深潭之水的墨绿色眼睛里,危险的黑色气息在翻转,那是决意毁灭一切的无声宣言。
刀尖上的银色光芒闪入眼中,高杉眯了眯眼却一点也不避开。他只怕转过头去,会因为看到那双红色眼睛而变得软弱。牵动嘴角,很自然地露出邪气危险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两人跳下飞船。
高杉的视线追逐着白色降落伞圆形的顶,直到那白色化为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
银时和桂乘着降落伞缓缓落下时,两人都默默地看向天空中已经望不见的那个人。
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是了……
高杉收回目光,把手边的烟管放在唇上。
“呼——”烟雾随风飘散,还顺便带走一声低低的叹息,他侧身看向船舷外碧蓝的天空。不远处的地方,刚刚还是战场,但此时黑色的浓烟和红色的火光都已消散,显得安静平和。
万齐站在高杉身侧,静默不语。他垂眼看去,紫色和服上的一只金色蝴蝶被高杉的左手紧紧抓住,线条扭曲,就像破碎了一般。
万齐想起似藏和高杉那时的对话……
“高杉,你有何感想?过去的同伴被轻而易举地干掉,正在为此伤心吗?还是说……”
兵刃相接,高杉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站在暗处的万齐却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不许再把我们称作同伴,我们才不是那么天真的关系。”
万齐能听到自己心里的一声嗤笑:同伴吗?似藏那家伙想要的不过是晋助的肯定和信任。可惜他不明白,现在的我们和战争时的他们是绝对不一样的。而且,我们所认识的晋助和那时的晋助也绝对不同。这时间的鸿沟,早就把晋助和我们隔绝开来了。
起风了,高空中的风比之平地要更加猛烈,连绵密的白云都被吹散。
高杉暗紫色的发丝在风中飘动,阳光洒落其上,仿佛被吸收了般变得暗淡。宽大的衣袖于风里飞扬,蝴蝶们摇摇曳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嘴里吐出的烟雾一瞬间就被风卷得不见踪影。
“晋助,风有些大,回舱里吧。”万齐低头询问。
高杉没有动,他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依然看着天空的某一处。万齐也没有动,只任这大风吹动一切。
似藏,其实我们都着了魔,只为了一个无法企及的人。万齐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明知无法企及,却仍然希望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回应。这份心情,大概就是飞蛾扑火吧!愚蠢却又无法抗拒。
“万齐,你在笑什么?”高杉看过来。
“在下想和白夜叉交手看看。”
高杉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风有点大,我们回去。”
“是,晋助。”
为某人着魔,
即使痛苦,
也不过是……
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