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止和裴瑜二人关系越来越好,裴瑜有时间就去书铺找和止讨论和交流心得。 “祖父,我不娶!”张璟安生气的坐在凳子上。 张国公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这位年长的,曾经多次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又在封赏后约束后代,保持国公家的荣耀到现在。 其心计能力可都不是张璟安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抗衡的。 张国公平静的练着字,对于张璟安的反抗和暴怒一点也不受影响。 “哎呀,祖父,你就不要练那个字了,听我好好说话嘛!” 张国公果然放下了笔,只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容反驳:“你回去准备准备,无关人员就送出去,一个月后,那顾家大小姐就会成为我们张家的准媳妇。” 张璟安气得拍着桌子,“祖父,我说了,我不想娶她。” 张国公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孙子,只是小孩子总是年轻气盛,觉得自己可以抗衡和改变这个世界。 “如今我朝建立数十载,先是宦官当政,毒杀朝臣,后面又是陇西勋贵,东林党,做官的,要看你是哪里出来了,然后报团取暖,变成一道道紧密的关系网。” 张璟安不知道为什么祖父在说自己的婚事,怎么就变成了朝堂局势了。 看着小孙子迷茫清亮的眼神,张国公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原本我们张家就是几个开国功臣中少数可以在京城全须全尾活下来的,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张家不惹事。” 张国公用力拍了桌子,“错,因为我们张家会来事儿,会送礼,那流水一样的金银都呆在他们的库房之中呢?”张国公手指发抖的指着宫城的方向。 这样的说法和自己一贯的认知不同,张璟安呆坐在那里。 “上次他们就因为皇上夸了一句你,说你平行温和,读书又不错,让你到宫里面当差,然后就被人在城郊刺杀。”说道这里,老国公就气得不行,气那些人不做人,也气自己平日太过于苟着,自己的孙子就这样不被他们看在眼中。 他继续说道:“当时我求到宫中,请了禁军,连忙给钱打点,才摸出一点蛛丝马迹,他们这是觉得你挡了别人升官发财路。你自小和七皇子关系不错,七皇子也是厌恶宫中内监仗势杀人,敛夺钱财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讲到这里,张国公气得用力又拍了好几下桌子,这次连墨台都震动了。 “这意味着你已经在漩涡之中了,多少人的青云发财路,是谁在背后要杀你我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以为,你只要愿意努力就可以了吗?” “山河青晏,主君明释,那才是努力可以得到成就的好时刻,而此时,只有左右逢源,会送礼会收礼才是为官之道。” 老国公指着张璟安,手止不住的发抖,如今的局势,如今的朝廷,除非是大手腕,大能耐的能臣才能够平稳住,看得了贪污,忍得了腐败,只要能够完成大事的人才能够的呀! 看着张璟安,老国公知道他有忠臣之才,也有纯臣的能力,但是没有给他实施的舞台,他可以成为一个为了民生的好县令,但是他可做不了看着国家腐败的首辅宰相。他看过张璟安写的民政措施,也和友人开玩笑说,一家子武将就出了一个文臣。 张国公很痛心,他不想亲手扼杀他嫡亲子孙的能力,可是这个由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