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哭闹,松了一口气,轻柔地将我抱在怀里。
只是动作有些生疏。
杨逍端起药碗,苦涩的汤药味十分冲鼻,还冒着热气。
“雁儿乖,喝完药咱们吃点甜的。”杨逍指了指床边小板凳上的零嘴,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
他一勺一勺地喂药给我,神色没有半点不耐烦,倒是我的勇敢让他颇为惊讶。
他或许是又想到了我遭受的酷刑,见我喝药时半点眉头也没皱,一喝完药就连忙递了果脯给我,还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
“雁儿真乖,躺下休息吧。”杨逍把我塞回了被子里。
没一会儿,药劲上来,我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样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清醒的时间终于越来越多了。
换句话说,我可以开启作妖模式了!
杨逍只要不在,我就一个劲地流泪,不吃饭也不吃药,更别说上伤药了。
但是只要他一出现,我马上止住眼泪,用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除他之外不许别人近身的这一点,让他有些头疼,又有些欣然。
高兴的是,这小丫头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是谁把她救回来的。
我待他与旁人,半点也不同。
纠结之处便在于,男女有别。
我昏迷的时候,他为我换药是因为竹林里没有女子,他手下的赛克里是个粗人,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而我父母是因他而亡,我的伤也是为他受的,他便亲力亲为。
如今我清醒了,让他直接脱我衣物,他还真的有点做不出来。
但是他很快就不自我纠结了,一来是我的态度太过坚定,非他不可,二来则是我的年纪太小,他琢磨着我还不懂这种事情。
反正跟我讲理,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开始得寸进尺了。
杨逍白日里在书房处理教内事务。
还得顾着给我梳洗,喂药,喂饭,杨逍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眼瞅着我的嘴越来越刁,赛克里跑出去大老远买回来的食物,我常常吃一两口就不吃了。
杨逍劝我多吃点,我就委屈地撅起嘴摇摇头,仿佛他在强人所难。
杨逍无奈,轻轻捏捏我的小鼻子,开始洗手作羹汤。
吃上杨逍做的饭,这可是两辈子来的头一回,每次我都很给面子的吃了个肚圆儿。
这天杨逍和往常一样同我一起吃饭,却见我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看起来很难受。
杨逍放下筷子,关怀道:“雁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拉开衣带,开始脱衣服。
杨逍看我这般,眉心一跳,连忙伸手按住了我的小手。
他看着我,神色有些疑惑。
我侧侧头,说出了这些日子,我与他说的第一句话。
“痒。”
杨逍眼睛一亮,没有收回手,反而握紧了。
“雁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痒。”
看着他眼中的惊喜,我乖乖地又重复了一遍。
杨逍看我身上的伤见好,对他也颇为依赖,可是我却不与人交谈。这些日子,我连半个字也没说过。
前两日来了个大夫,说我可能是受了惊吓,暂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这让杨逍神色不虞了许久。
而现在的我居然出了声,杨逍的眉眼满是笑意。
杨逍注意到我还在看着他,略微收敛了些神情,想到我刚才的话,伸手摸了摸他为我梳的发髻。
“雁儿乖,痒的话说明你身上的伤快好了,忍一忍,不要挠破了。”他说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然会留疤的。”
听着他语气里的威胁,我有些好笑,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孩子。
可是他的那句“雁儿乖”,我还真的是百听不厌。
他瞧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乖坐着不再乱动,放下了心来。
但是事实证明他明显是高估了我的乖巧,低估了我的胡闹。
当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证明。
前些天晚上,我夜夜噩梦不断,杨逍看我缩在被窝里自抱自泣,实在是于心不忍,加上我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我们俩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有了第一个晚上,后面几天我自然而然地赖上了他。他若是来得迟些,就会看见我蹲坐在门口等他,风雨无阻。
说到这,我就有些佩服古代的妃子了,这么等待着君王的到来,不无聊吗?
因为身上结痂,浑身痒痒的,我翻身好半天都没睡着,于是借着床浑身轻轻摩擦几下,缓解痒意。
睡在我身侧的杨逍一手揽住了我,将我贴在了他的怀里。
“乖,睡着了就不痒了,我已经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