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肌肉紧实,没有丝毫赘肉,按理说是极好看的,可惜满身都是伤痕。
前胸后背上刀伤,剑伤,箭孔,颜色深浅不一,有的时间久远只剩淡淡的痕迹,有的连缝合时的走针都能看出来,煞是骇人。更为可怖的是背上肩胛骨一大块烧伤的痕迹,虽已愈合,仍然十分狰狞。
夜阑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却并没有停,熟练的止血,上药,包扎。
“是早些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她知他在成为自己的侍卫以前,曾在战场上呆过几年。
他没做声,像是在默默忍耐疼痛。
于是夜阑便继续说道,“既是为国征战受的伤,又怎会吓到我。”
“都是陈年旧事了。”他淡淡说道。
大伤口处理完,她出了一身的汗,可他身上还有坠落时岩石剐蹭的大小擦伤,金创药却所剩不多……
还在犹豫时,莫离伸手拿过沾着血污的中衣披在身上。她只好作罢。
伤口处理好,两人便坐在洞中休息,离得不远也不近。
一时无言。
夜阑打破沉默道,“你什么时候上的战场?”
“……十三岁。”
“十三岁?!”
“嗯……”
“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你……”
莫离双眼微阖,像在闭目养神。
“后来又为什么回到宫中呢?”
“……”
见他不答话,夜阑转头看去,他的头侧着靠在岩石上,呼吸浅淡绵长,似已睡着。
夜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声说,“莫离,这一路,谢谢你舍身护我。”
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身上有些重的血腥味,夜阑倒觉得无比安心,渐渐也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