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圈事情忙下来,墨明初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和韵瑶怎么说过话了,就算偶有交流,也是公事公办。
等他有了一点空闲好好想想的时候,眼前却全是那日韵瑶的样子。
墨明初叹一口气,想出去走走。
他在营地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却听见了有细小的呜咽声音传过来,墨明初循着声音找过去,却看见让他暴怒的一幕。
韵瑶被使了定身咒定在原地,她原本就根基浅薄,很容易被这样的术法压制,一个外家散修捏着他的下巴笑起来,看样子是连言语也禁住了。
韵瑶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散修,那散修似乎是极为中意韵瑶皮肤的光洁触感,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装什么清纯,你早就是被墨宗主玩烂了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城中归来的那一日,墨明初直接就带她进了帐子,以为没人看见,却被这个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人掐着韵瑶的脸颊,猥亵道,“既然都被玩过了,多一个也无妨。”
韵瑶低头挣扎,脸涨得通红,似乎是在用尽全力冲破禁制,却不料那人手一点,又加了一重咒术。
“乖一点,双修之事,你情我愿,我得了趣还能教你一点功法,免得你连这个都挣不开。”
墨明初直接出了掌,一掌不遗余力,对着那个散修的后背狠狠劈下,转身便到了韵瑶面前,手指一错解开了她身上的限制,一手扶着韵瑶站起来往回走,看都没有看那个倒地的散修一眼,只丢下一句,“若留得命,自行离去吧。”
韵瑶走了几步,挣开了墨明初的搀扶,脸上表情尴尬无措,把头埋得不能再低,“总是墨宗主为我解围,多谢了。”
墨明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她白净面庞上那几点红痕,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一碰即分,问了一句,“疼不疼。”
韵瑶揉揉脸,说“没事。是我太过无用了。”
墨明初看着韵瑶刚才在地上挣扎手上留下的青紫,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抹点药。”她的手腕莹白细瘦,墨明初感觉他的手指一掐就能松松圈住,上面破皮青紫,还沾染上了泥灰。
墨明初带着韵瑶回了帐子中,去寻了湿润的布来擦,她缩着想抽手,算了,一点小伤,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墨明初没有搭理她,只是清理干净了伤口,拿掌心把伤药温了一下,再抹到了韵瑶的手腕上。
抹好了药,墨明初倒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他看不得别人欺辱韵瑶,只觉得明明能干又努力的少女,非得因为出身糟了无妄之灾,被唾弃嘲弄。
他想让韵瑶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做事就好,不用去面对那些恶意。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胆的举动,因为实在不知道两个人之间还要做什么,他总不能指望着韵瑶靠在他的肩头上嘤嘤哭泣讲一遍自己的悲惨经历,换几句安慰话。
这样的事情对她和对墨明初都不合适。
……
"你怎么坐在这里?"墨明初远远看见坐在外面的韵瑶的时候就出声叫了她。
韵瑶看见墨明初,立刻从石头堆上坐起来,朝着墨明初快步走过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事情办好啦?"
"办好了。"墨明初道,"你怎么不去屋子里面,这么冷的天气,就一个人傻坐在外面。"
"里面太闷了。"韵瑶不自然地笑笑,"我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您回来没有。"
墨明初看了眼韵瑶的手指,指尖已经冰冷透红了。
墨明初皱了眉头,"是不是里面那些人又说……"
"没有,我想第一个看见您,就在外面等了。"
墨明初知道问了韵瑶也不会说实话,她一贯隐忍得很,既不会说一句不是,也不可能靠墨明初去帮她出气。
倒是后面那一句,合了墨明初的心意。她跟着墨明初往前面走,急得一叠声的唤,"宗主,这是去哪一边?"
"自然是去我那里。"墨明初回答得理所当然。
韵瑶被人说闲话说惯了,便是不相干的人看见她也能生生编排出几句闲话来,仿佛人人都见过她是如何凄惨不受待见。
如今墨家门上,得了几分墨明初的器重,便又有闲言碎语出来,说她如何不顾廉耻爬了墨明初的床换得上位,说得字字真切,仿佛亲眼见似的。
淫者见淫,总是会附会出许多其他的含义。
墨明初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小厨房,表情还极其理所当然,说他最近在外奔波吃得极差。
韵瑶几乎快要笑出来,墨明初怎么会是这么挑剔的人,打起仗来几个饼和水就能对付上一天。现在不过是得了空,两个人在厨房说说话,反而光明正大。
如今墨家这边的战况好转,但其他处情况却并没有乐观到哪里去。
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