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路，到底是没把那些质问说出来，他为什么要接受那个吻呢？他原本就是这么玩得起的人吗？
恍然间觉得他陌生了很多，似乎之前是对他的幻想过多，随意地拿着画笔描摹他的个性，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却不知他的底色倒是是何。
白露秋推门而入，径直向卧室走去。
“你是在介意吗？”身后的人出声道。
她微顿，像是被戳破心思般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夏黎轻笑，她对自己就这么不坦诚吗，上前将白露秋拉近了些，桃花眼里是醉人的柔情：“你不是在意林青岚亲我吗？”
“我...我介意这些做什么？”白露秋听着擂鼓的心跳，脸色不自然的反驳着，装作毫不在意道，“一场游戏罢了，我不是也跟刘冬树玩了一局吗，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想到逃离这里，尝试拽开自己的手，却被强行拉住，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白露，你看得懂自己的心吗？”他冷不防地问着。
白露秋撇开视线，慌张搪塞着：“这有什么看不懂的，你别打这些哑谜了，我好困想去睡了。”
夏黎沉默着，紧抓着她并未开口，气氛焦灼着。
“夏黎？”她忍受不住这般氛围，低语着他的名字。
夏黎这才放手，他垂眸，退让放手道：“去睡吧，晚安。”
白露秋悄悄观察着他，觉着此时的他像是只受伤的兽。带着怜悯的，她轻轻拍了拍夏黎，就悄然离开了。
关门声响，夏黎的脸色晦暗，手机适时震动，他扫了眼信息，就轻声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夏黎瞥眼看向面前的刘冬树，带着不耐烦的神色质问道。
“你这个主角都走了，局也就散了，”刘冬树大喊无辜，他摊开手解释着，“你说，我不来这能去哪呢？”
夏黎嫌弃地扫视着他，并未搭话。
“话说，那个林青岚你打算怎么办？”刘冬树挑眉，一脸恶趣味地问道，“明显人家对你有意思，要不要...”
“我没兴趣，那里的人应该也觉得这种无趣。”
“啧，真可惜呀，跟高二时的徐雅彬还挺像的。”
“心痒了？”夏黎试探道。
“别介，我对她跟你一样，没兴趣。”
“那你跟白露秋呢？”
“啥？”刘冬树没反应过来，他愣住，之后有些失笑道，“你想什么呢，也一样，就三字，没兴趣。”
夏黎审视的目光投向他，刘冬树摆摆手解释道：“那局游戏就是我坑了我自己，谁知道学霸选我不选你呢？”
“那是你蠢，”夏黎斜靠在墙上，双手环抱着，灯光撒落下，将他的一半照亮，“你那么挑衅她，不是上杆子让她选你吗？”
“啧，果然学霸不好惹。”刘冬树点着烟。
星火在寂静中闪烁着，晦涩不明，不知去处。
刘冬树自觉无趣，待了一会，将烟灰踩灭，悠悠然离开。
夏黎看着他，勾唇浅笑着，在意不在意，不在当局者，而在旁观者。
***
接风宴后，白露秋故意避着夏黎，她心里发慌，害怕现状有所变数。
“嘿，学霸，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蒋俊宁知道美术班回来了，眼见着白露秋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试图打消她的愁绪。
白露秋斜靠在书桌上，懒懒的看着他：“没想啥，就是发发呆罢了。”
“不写试卷了？”他调侃着。
“拜托，我又不是学习机器，总是会有厌的时候。”
闻言，蒋俊宁像是被逗笑般傻呵呵地捂嘴颤栗着，白露秋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这才消停些。
“发呆多无聊，反正午休，要不要随便走走？”他挑眉提议着。
“学校里有什么好逛的。”白露秋差点想翻给她一个大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随便走走，又不拘在哪，”蒋俊宁倒是来劲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们学校好歹也是有个小花园的，反正现在天气刚好，去那里看看也不错。”
白露秋被说的倒是有几分心动：“听着好像也不错。”
“那要不要我陪你走走？”
闻言，白露秋如临大敌的摇头，她义正言辞道：“大可不必，还是一个人来的舒服，你的话...加油学习吧。”
“不是你刚说不做学习机器吗？怎么倒是劝其我来了。”
“我把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呀，你呢？”白露秋叉着腰，一副你有胆子反驳我，我就让你不得好死的架势。
像蒋俊宁这般珍爱生命的人，自然是只有闭紧嘴，乖乖听话的份了。
眼见得白露秋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去时，他恍然看到了初见时，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