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而言也算是个好玩伴……但也架不住次次如此。
每次都是两人比赛,然后胜利击败对方后,就看着对方像是每天傍晚定期播出的子供向节目里面出现的反派角色一样撂下狠话跑走,隔天再振作起来越挫越勇……说实在的这样的循环过程齐木楠雄并不感到开心。毕竟他又不是什么以别人的失败痛苦为乐的鬼畜抖S,同样重复的流程只让他感觉无趣。
重复过上述过程无数次的年幼的超能力者,曾经有个无比愚蠢——至少在现在的齐木楠雄看来很愚蠢——的愿望,就是能和姊姊联机组队打一次游戏。
哪怕是无聊到爆炸的粪作也行,齐木楠雄不想再站到齐木空美的对面,还碍于对方的要求必须狠狠击溃对方。
结果在齐木楠雄表示「不想比赛了要不然我们组队吧」然后解释了一番「没有要在组队的情况下比输出……是没有积分制,打完不会评定当局MVP 的那种游戏」,还说了像是「硬要比的话这次我就随便比比」这样有点威胁意味的话。
但说到底也是因为不想再比赛而已,只是普通地厌倦了总是要比出胜负这件事。
齐木空美不负期待地理解了弟弟的诉求。
然后她的反应是,哭了。
自从一起玩了捉迷藏后被逼到哭以后再也没有哭过,即便有也是假哭来欺骗大人的齐木空美,竟然真的哭了。
……而且是超级符合年龄的那种嚎啕大哭。
后面的事因为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记不太清(被发现弄哭姐姐后,妈妈狠狠地说了他一顿),总之那时候两人确实做了约定,齐木楠雄答应的对方提出的「在分出胜负之前,不管什么要比赛都要认真对待」的要求。
后来齐木楠雄逐渐理解了自家姐姐就是个神经病变态的事实,却也没有违背过那个约定,至今还是在每次比赛时狠狠击垮对方。
齐木空美提起那时候的约定,听起来应该是为了提醒齐木楠雄要认真比赛,不要疏忽大意的叮咛,好像没什么问题。
然而齐木楠雄却微妙地察觉到一丝怪异。
诚然,齐木空美本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人,很多时候对方做的事情,像齐木楠雄这种普通人(自称)完全无法理解;可是不说作为超能力者,哪怕单说作为齐木空美的弟弟,齐木楠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最开始他提及的齐木空美仿佛谋划着什么的「恶心」笑容。
号称融合了科技与咒术力量的抑制器。
特意提起了过去的约定。
『……齐木空美,妳到底做了什么? 』
齐木楠雄以认真的语气再一次询问了这个问题,然后,他看见自家姐姐脸上的笑容幅度越加夸张,眼睛也眯得几乎看不到。
「楠雄知道吗,在咒术界有一种叫做『束缚』的规则。」
这次齐木空美却不像之前一样以玩笑带给我这个话题,但她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科普起了咒术界的常识。
「简单来说就是『附有交换条件的约定』。」
「形式一般是设定条件,只要放在天秤两端的砝码价值相当束缚就会成立,而后便会自然形成一股约束力。」齐木空美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似乎是在模拟天秤的样子,模样看起来很是俏皮,「而且根据我的观察,所谓的束缚比起规定的条件,更注重的其实是各自双方放上的『砝码』部分。」
「不论条件如何、是否设立了准确的条件,只要付出了就会给予平等的回报,比如向对方公开术式情报——啊,术式就是咒术师的攻击手段——虽然对方会因为得知己方攻击手段而占优势,然而因为天然的束缚加成,能让术式效果增强……很公平的规矩,不是吗?」齐木空美歪了歪头,「所以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获得相当的砝码?』。」
「毕竟天秤另一端是楠雄嘛,所以一般的东西肯定不行。」齐木空美仿佛很苦恼地将手抚上自己的面颊,「为了这个,我在之前还去找了天元——啊,就是咒术界据说最了不起的术师——经过交涉取得了新的筹码,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集齐跟楠雄差不多相等的东西……真不愧是楠雄呢,差点又难倒姐姐啰。」
这时齐木楠雄要是还没听出齐木空美的意思,那他可就白当这么多年最强超能力者,以及齐木空美的弟弟了。
『妳說在超能力抑制器上运用的咒术知识,就是这个束缚吗? 』齐木楠雄皱起眉头,『妳设立了什么条件?到底想做什么? 』
「哎呀,我还以为很明显的?」齐木空美仿佛很惊讶地张嘴,颇有些故作姿态地拿手遮在嘴前,「我的目的就是赢过楠雄啊。至于条件前面也透露过,在我打败你以前要一直戴着装置,这点楠雄也答应了吧?」
『拿下来会怎样? 』
「会怎么样呢——当然是、地球爆炸哦。」
『……喂! 』
「开玩笑的,楠雄太认真了。」说了个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