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与五条悟白天在集合地没能见到那什么澄明大师本人、白白听一个似乎是村长的老头讲了一堆客套话,便和其他客人一起被安置起来。
幸运的是两人被安置在一起,不需要和其他人一同挤在临时住所。这么一来要讨论一些任务的事情就很方便了,夏油杰趁这个时间将空美提供的疱疮神的资料拿出来看了看,甚至百无聊赖的五条悟也跟着一起讨论。
【特级疾病咒灵.疱疮神】,最初诞生自琉球一带居民对当时盛行的传染病「天花」的恐惧,在许久之前便已经确认被祓除,咒术总监部亦有此案详实记述的纪录留档。
作为动荡一时的疾病咒灵,即便1980年代世界便已宣布完全扑灭天花病毒,然而咒灵却不会因此跟着完全毁灭;相反地,就像是人类咒术师倚赖着血缘、生养后代来传承术式,没有生育机能的咒灵虽不能以哺育后代的方式延续生命,强大的咒灵却能在被祓除过后凭借新的负面情绪,如同循环般地「复生」。
可以说只要人类这个族群存在,咒灵便会生生不息。
不过,就算是这样,已经被祓除的诅咒要再次出现仍然必须奠基于人们的负面情绪;一般的疾病咒灵随着现代医学的进步和普及,让难缠的病症变得能轻松痊愈,想要透过人们对疾病的恐惧这个途径吸收负面情绪苏生、或是恢复全盛状态,是不大现实的。
然而,疱疮神特别之处在于被人「供奉」着,在经久流传之下逐渐脱离了天花化身的形象,成为了当地信仰的一环,并依靠岛民的信仰反哺自身。
特别在芋明岛这样封闭而迷信的小岛,甚至衍生出「五十年一轮的神妻」这样的传统,并且顽强地维持到了这个世代——让人不禁想翻白眼吐槽千禧年都过去六年了,就还有这种事情存在。
「所以说啰,嫁神妻根本没有用,反而会让情况恶化。」五条悟说,他还真的直接翻了个白眼,表示对食古不化的岛民们的无语,「芋明岛在天花流行的时候能全身而退应该是因为他们足够封闭。毕竟没跟外界交流的话天花怎么传进来。」
「虽然不滋生病毒,现在的状况倒是成了滋生诅咒的温床。」夏油杰叹息道,「如果是一般的状况,在这个时代疱疮神这样的咒灵等级根本不会高到哪里去……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被诅咒师利用。」
DK们讨论了许久,基本已经敲定「澄明大师就是某个诅咒师,他在搞事」这个大的推断方向。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诅咒师能搞出覆盖全岛的帐,同时控制住咒灵,去对外面的人下睡眠诅咒?甚至是杀人?」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可能有这样能力的『人才』我应该不会不知道,怎么说也会来暗杀我一次吧。」
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咒术界无庸置疑的未来天花板——这些身份都让五条悟的人头在黑市的悬赏价格成了天文数字,当初但凡稍微有点想法的诅咒师都曾来挑战过,试图摘下这颗金贵的脑袋。
当然了,没有人成功,毕竟五条悟全须全尾潇洒地活到现在。然而,五条悟可以很自信的说,他五条悟就是诅咒师到底是否对自己的能力够有自信的试金石……虽然最后来挑战的人无一例外人都没了,但人活着要有梦想嘛,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差别。
五条悟有时候也蛮喜欢那些白日做梦妄想击败自己的菜鸡,主要是欺负起来很舒压。
「恐怕是用了什么方法吧。」夏油杰说。咒术师的实力除了出生时就注定的生得术式和咒力以外,想要增加强度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可能和他聚集这么多人过来有关。」
「肯定有关的啊,不然难道真的凑人来搞宗教交流?」五条悟说,想也知道不可能嘛,「不管是什么,继续待着就知道结果了吧?现在讨论这个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想想要怎么度过那些无聊的行程。」
在芋明岛的宗教交流会为期五天,却不是第一天就开始,还得先在岛上睡上一宿,隔天好像要到村落后面的山上踏青,贴近大自然吸收芬多精好与神灵神交之类的,直到第五天才是澄明大师主持的讲堂。
也就是说,为了要在第五天见到那什么澄明大师,在这之前不能打草惊蛇的DK们有必要继续扮演普通人参与团体行动。
再次回想起白天村长分发给他们的行程表内容的DK们:「……」
就离谱,这看上去就像是校外教学似的假得不能再假的什么「宗教交流」日程表,芋明岛的岛民都没有意见的吗?
就算岛民们再封闭好了,但他们应该不是智障吧?
「对于澄明大师的信任感这么高吗?」夏油杰忧心忡忡,想起了早上遇到的巫女,「榊原的态度好像也是,对那个大师很信任……还真是糟糕。」在那个澄明大师百分之两百就是不怀好意的诅咒师的情况下。
「哪有什么,拆穿他不就好了。」五条悟随口回道,然而话刚出口,反而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提起精神,兴致勃勃地开口,「我知道了,就这么办,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