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梯扶手是怎么了……”
“小野？”
“小野！”
林小野睁眼，是母亲站在楼梯下，温柔叫自己。
仔细一看，林母满脸疲惫还挤出笑，说着快步爬上最后几台台阶。一手挎着工作时常背的包，同时还拎着个装满食材的巨大购物袋。
另一手正在用个人终端，对着往内倒塌的楼梯扶手，选各个角度，咔咔一顿猛拍。
“这楼梯扶手怎么塌了，我拍照一下报修，这幢楼虽然近些年人住的少了，物业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吧，这也太危险了 ”说着已经来到了林小野身旁。
“你怎么坐在这？”
“他让我呆在外面”
“你父亲回来了？他又发什么疯？”林母说着敲门，半天却没有回应，便准备放下购物袋，林小野已经用指纹扫开门。
“你脸怎么了。他又打你了？”
“没……”林小野顺手接过母亲手里的购物袋，侧过头去。
“快，先进屋。”
林母推开门，又推着她进屋，林小野一眼就瞥见沙发上躺着那人，一动不动睡的很熟，两人回来的声响都没把他吵醒。
林母想就着屋内的光仔细看看她，林小野却别扭的往房间走。
“哭鼻子了？没事，他喝多了别理他。” 林母遍也不强求，把新买的菜提到厨房。
“饿了吧，今天咱们吃点好的，做你最爱吃的炊锅菜怎么样？”咕噜噜，肚子刚好就响起来，林小野囧。
“先喝一袋吧”，母亲笑着递过来一袋营养液，又转身去冰箱里取之前屯的食材，各色拿出一点，放在篮子里，林小野叼着营养液，主动接下了拣菜的活，母亲便转身去厨房先去洗锅，淘米。
豆尖、小白菜、瓜尖、薄荷等各式蔬菜，装满一个小菜篮子，刚从冰箱取出来带着雾气，露水粘在手上，冰冰凉，沾在淤青的手背上，有种被冰敷的消肿感。
林小野把手微微缩在衣袖里，熟练择起菜来。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言语，有条不紊各自利索忙碌起来。
渐渐的，厨房里冒出热气，香味慢慢弥撒开来，让人不自觉食指大动。
父亲也不知何时醒来，正从橱柜里取出葡萄酒，倒上两杯，便施施然坐在餐桌旁等。
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响起来，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炖菜新鲜出炉。
饵饼子飘在最上面、小山珍，菌子干等干货、各类蔬菜、家里阳台上现摘的番茄、配上腊肉罐头和一些新鲜肉片……可以说十分丰盛了。
林妈妈利索拍蒜，端上蘸料：”缺什么自己去加。”
林小野装模做样，跟在母亲后面帮忙，等等母亲坐定才摸到自己座位上，两人都没有先动筷，父母面对面坐，她坐在另一角低头。
”今天菜不错！” 父亲好似刚刚真的喝醉了，全然忘记了之前将自己赶出去事情，心情不错道。
他抱着调料碗，从厨房里晃悠出来时，嘴里又叼了一袋营养液，说着坐定，就用筷子挑起锅里的肉片，往嘴里送。
“怎么，今天你又骂小野了？”
“怎么让她在门口？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母亲忙碌着打汤，撇去浮沫，不经意开口问。
“就喝了点儿啤酒而已……哪里会醉。晚上也不多喝，就这一杯，喏，这杯是给你倒的。” 林父边说，边举起一杯葡萄酒，给老婆递到碗边放好，又道：
“我可没骂她，就……就教育了几句。”
“谁知道她放学不回家，跑哪里野去了。今天是好晚才回来的，问也不说话。前阵子就是这么把头磕破的吧，一点不长记性，太不让人省心了 ”
“现在这世道这么不太平，我们家就这一个……”
见父亲开吃，林小野也拿起筷子。正捞一片饵饼子，又看旁边沸腾飘起来一片薄肉片，顺手去捞，肉片软滑，汤汁沸腾，一用力，就都从筷子间溜走了。
“翻来翻去，别人还怎么吃！”父亲暴躁开口，林小野一顿，便随意夹了一筷子，快速缩回手来。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就你嗓门大，这吃饭呢。”
林妈妈嗔怪的看了父亲一眼，又用公筷给大家布菜，一勺肉片就落入林小野碗中，她看了母亲一眼，低头吃起。
明明最爱吃的菜，今天却吃得没滋没味。
“我吃好了。爸妈，你们慢用。”没多久她就放好碗筷，默默打招呼起身告辞。
林母忙追问， “小野，你不再吃点，吃这么少，饱了吗？”
“恩，我吃好了。”怕母亲再说什么，她赶忙又道：“今天作业多，我去写作业。”
母亲便不再开口。林父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听见了，就继续吃自己的。
林小野快速溜回房间，打开自己的的小台灯，半掩上门。
外间，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