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还是主要在这里照顾先生。”
“那很好啊,”谭果想到对方留下的手册,可见是用心且知根知底的,对萧暮的病情有益,“那以后就是咱们俩搭档了吗?”
想到目前萧暮脆弱敏感的模样,她真心感慨:“您要更辛苦了。”
“不辛苦,”他挠了挠头,嘴唇一咧,露出两颗小虎牙,“有了你,以后我还多了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呢。”
对方一笑,嘴角的两颗虎牙十分显眼可爱,谭果看了夸赞了一句,对方却羞涩地红了脸,一问得知对方居然才二十四岁,心底更是惊讶。
“年轻有为,安医生好厉害。”
两人笑着聊了两句,对方就回去照顾萧先生了。
谭果提着水杯,转身去了树林里参观了一圈,简直大开眼界,居然有人能把植物园搬到自己家里。
她在外面转悠了一下午,好好感受了一番学校所没有的自由,回到城堡去了厨房,正好赶上刘妈妈新鲜出炉的奥利奥海盐蛋糕。
绵密奶油中的微微咸味弱化了糖带来的甜腻感,多了分欲罢不得的独特风味。
尤其混合进酥脆的奥利奥饼干碎,谭果觉得她能吃两碗!
刘妈妈笑眯眯地看着谭果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在厨房里准备萧先生的晚饭。
“钓鱼?可以呀,我记得湖边小屋里有收纳渔具,不过已经放了很多年了,你可以去看看。”刘妈妈擦着手,听了谭果的话点点头说道。
“好耶。”谭果笑得眸子亮晶晶的,把空盘子放进洗碗机,又帮着刘妈妈把菜端到餐厅。
到餐厅时,正主已经换了身极为正式的衣服坐在老位子。
谭果感慨萧先生就算身子无法动弹也要坚持无用的就餐仪式,真的是太夸张了。
她走到对方身边,正好和蹲在萧先生身边整理电线的安迪碰上。
“谭小姐,吃过晚饭了吗?”
谭果闭着嘴巴笑了笑,嗯了声。
将手上的东西一一摆在萧先生面前。
她把东西放了下来后,正好对方萧暮那双阴沉的眸子,她嘴角上扬,打招呼:“萧先生,晚上好呀。”
对方听了谭果的话,居然破天荒嗯了声,谭果惊讶极了,她还以为对方现在的心情和早上一样糟糕呢。
谭果转过身来到安迪身边蹲下,看着对方手上布置着她看不懂的线和接头,嘴里小声道:“抱歉啊,刚刚端着萧先生的饭,不方便开口。”
安迪一愣,转瞬嘴角又笑的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没事,这又没什么。”
谭果点头,看着对方手上的东西好奇道:“你是在做什么?看起来好复杂。”
“安装给先生的用的机器手臂。”
谭果明白地点点头,正想开口道别,耳边就听到轮椅上方传来的声音:
“谭果。”
“诶!”谭果闻言下意识站起身,发现居然是萧暮在叫她。
“你……”
“今天下午过得如何?”
谭果震惊对方上午还对自己臭脸相对,现在居然就能关心自己,顿时内心百感交集:“我过得很开心,去城堡外的树林里来了个徒步,那里的环境真的棒呆了,萧先生您真的也该多去走走,说不定还能赶上子落花的花期。”
“嗯……”在谭果看不见的地方,萧暮僵硬着脸,干巴巴道:“我知道了。”
地上蹲着的安迪闻言,神情不自然起来。
先生的身体,是注定赶不上花期的。
谭果见对方心情不错,索性趁热打铁,把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听着听着,萧暮的肌肉不自觉便从僵硬紧绷逐渐慢慢松弛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打断了谭果,只是耳边听着对方和安迪相谈甚欢的语气,他心底暗觉不妙。
脑中浮现起安迪的模样,仔细的评估了对方的魅力,猛然心惊——若是在自己攻略下谭果之前,她喜欢上了别人,
那他该如何?
他被自己的念头一惊,突然意识到似乎从头到尾他都未曾考虑过对方会喜欢上其他人的可能。
当他再回过神时,那声“谭果”便已经说出了口。
他无法转头,但偏偏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一定充满了疑惑,灼灼目光下,他梗着嗓子问了句过得如何。
那一瞬他忐忑极了,也许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他担心对方会发觉自己的狼狈。
但,耳边那如山间鸟雀般本该聒噪的声音,此刻却如股风,吹散心头乌云,听着还算顺耳。
凌厉的眉眼不知觉间软了下来,心想这个人也不是那般无趣。
再听她说到子落花的花期。
他虽不知道子落花是什么,但心里还是因为对方的话咯噔漏跳了一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