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徐沧沧使了使眼色,示意徐沧沧先带着徐郎星回家。
徐沧沧求之不得,领着徐郎星往徐家,或者说她家走去。
毛毛告别了妈妈,跟上徐沧沧他们。
徐沧沧心里想着事情,脚步飞快,徐郎星仓促追赶,险些摔倒,徐沧沧这才放慢了步伐。
出于补偿的心理,徐沧沧捉了两只正在野花上进行人生大事的金龟子给徐郎星。
金龟子坚硬外壳颜色瑰丽,漂亮得紧,徐郎星爱不释手。
徐沧沧趁机道:“星星,先到我家休息一下,等叔叔阿姨经过,我们再一块去你家好吗?”
“好。”
徐郎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手缝中窥视被困于掌心中的金龟子,随意又笃定,“姐姐现在是我的姐姐了,姐姐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姐姐的家,我的就是姐姐的,姐姐的就是我的。”
徐沧沧险些被绕晕,“你的就是我的吗?”
徐郎星确认金龟子安然无虞,重重点头,“我的就是姐姐的。”
许沧沧珉唇,心里暗道:她的也是他的。
她的家就是他的家。
家中多日无人居住,定是灰尘堆积。
徐沧沧考虑到徐郎星有轻微的粉尘过敏症,便强硬要求徐郎星在树荫下等着,她独自重启旧日光阴。
大致收拾一番,她唤徐郎星进来。
徐沧沧接着检查房屋有无损坏的地方。
徐郎星亦步亦趋,认真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姐姐,我们家这里漏风漏太阳了。”
“姐姐,阿嚏!哈哈哈,我打喷嚏了,那只大蜘蛛还没和我打招呼就被我吓跑了。”
“姐姐,墙角居然长出桔梗花了。”
徐沧沧怔然,不知该感叹生命力的强大,还是悲哀房屋的破败程度如此之快。
“咔嚓。”
徐沧沧茫然抬头,徐郎星正举着相机拍摄她沉默抚摸着紫色桔梗的画面。
徐郎星用一颗心听懂她的千言万语,“姐姐,星星给你拍照好不好?就在这里拍,把我们家也拍进来。”
徐沧沧默了默,“谢谢。”
屹立多年、经历三代人悲欢离合的房屋前,徐沧沧换了身从前的衣物背门而坐,面对镜头,神情淡淡,却又满是哀伤。
如果人尝起来有味道,徐郎星觉得现在的姐姐一定是又酸又苦的。
徐郎星隐隐明白,姐姐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酸与苦,所以他只是拍照,没有打扰。
然而徐沧沧没把他当成别人,等她与主屋,厨房兼柴房甚至爷爷生前编织的鸡笼都合照后,她朝徐郎星伸手,“星星来,我们一起。”
徐郎星想笑却拼命压住嘴角,“姐姐。”
“快过来。”
徐郎星调整相机延时自拍模式,然后飞快跑到徐沧沧身边,与她肩并肩。
一旁扒拉着屎壳郎的毛毛也来凑热闹,非要挤到他们中间。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音响起,将树下簇拥着的两人一狗记录下来。
“哟,傻子和傻子媳妇拍结婚照。”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猝然插进来。
村长孙子徐文斌坐在围墙外的高树枝丫上,一边抛玩石子,一边嫌弃地看着他们。
“我才不是傻子,我姐姐也不是我媳妇。”徐郎星反驳。
毛毛声援主人,到墙角冲徐文斌狂吠。
“傻子养的狗也傻了,连以前的主人都不认识!”徐文斌气恼,举起手里的石子就要扔毛毛。
“你敢!”徐沧沧呵斥道:“毛毛现在是我们家的狗,你怎么砸伤它的,我就怎么百倍砸伤你!”
徐文斌愈发气愤,尤其是当初徐沧沧说好不透漏他偷看别人洗澡,转头却和他爷爷告发他,害他被暴揍了一顿,如今被徐沧沧威胁,他就更不肯罢休了,也不针对毛毛,径直将半个手掌大的石子丢向徐沧沧。
可惜他的准头不行,石子没砸到徐沧,倒是擦过徐郎星的手臂。
“唔……”徐郎星疼得脸都皱起来了,鹌鹑似的缩在徐沧沧怀里求助,“姐姐……”
徐沧沧原就看重徐郎星,刚才被他那么贴心抚慰,就更加珍爱他,现在见他手臂赫然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心疼又愤然。
徐沧沧护着徐郎星退到一边,快速检查徐郎星手臂,确定没破皮无淤青才稍微放心,“星星你先回屋,姐姐给你报仇。”
“姐姐,他会打你。”徐郎星不放心。
“放心,他打不过我。”
徐郎星:“我和姐姐一起。”
“乖,到时姐姐可能会顾不上你,你进屋,姐姐很快就回来。”
徐郎星就是一个和平爱好者,到时见到徐文斌挨打指定心有不忍。
徐郎星妥协,“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