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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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沧沧对徐郎星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或许受到“她是他童养媳”的影响,又或许他是她在尚未完全熟悉的环境中最为亲近的人。
一旦徐郎星和别人交谈时间过长——徐爸爸徐妈妈在别人之列,毛毛亦然——徐沧沧就产生一股被抛弃的躁意。
而如今,徐沧沧刚结束武术课简单洗漱出来,就看到徐郎星满脸欢喜,一手拉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到她面前。
徐郎星兴高采烈向徐沧沧介绍,“姐姐,这个是阿赞哥,这个是阿颂哥,阿赞哥和阿颂歌长得不一样,但就是双胞胎,异卵双胞胎。”
“阿赞哥和阿颂哥住在我们家隔壁,姐姐,我们昨天在楼顶看到那座白白的房子,就是阿赞哥和阿颂哥的家。”
徐沧沧被“阿赞哥和阿颂哥”绕得脑壳疼。
徐郎星还在继续,“阿赞哥和阿颂哥放暑假和江阿姨回老家了,一二三……四十六天不见了,我好想好想好想阿赞哥和阿颂哥!”
“我们也想星星你了。”两兄弟异口同声,连动作也同步,与徐郎星拥得紧紧的。
徐沧沧猝不及防目睹了一场兄弟情深,丝毫不感动。
徐郎星一如既往地没有忽视她,很快从激动情绪中抽身,“阿赞哥阿颂哥,这是我的姐姐徐沧沧,沧沧就是很遥远的意思,厉不厉害?”
“厉害。”右手边的男孩一看就是开朗活泼的性子,他大大方方对徐沧沧道:“你好啊,我叫江颂。你猜猜我是哥哥还是弟弟。”
徐郎星双手捂嘴笑。
徐沧沧终于将视线从徐郎星手上收回,“弟弟。”
双胞胎中只有小的才会特别在意排行。
江颂嗷了一声,“我比我哥高一点,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弟弟?”
徐郎星说:“赞颂赞颂,阿赞哥和阿颂哥的名字太明显了。”
徐沧沧沉默点头,认同徐郎星的说法。
江颂气馁,把毛毛抱起来狂撸。
毛毛舒服得哼哼唧唧。
左手边的男孩相貌则秀气得多,说话声轻柔,“你好,沧沧姐,我是江赞。”
“嗯。”徐沧沧仍吝啬说话,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
江赞朝徐郎星微微侧首,试探性问道:“星星,你和沧沧姐是在徐阿姨老家认识的吗?”
“对,现在姐姐住我们家了,姐姐永远和我在一起!”
“啊,这样……”江赞明白何意了。
徐沧沧多看了几眼江赞空蒙蒙、无焦距的眸子。
徐郎星留意到了徐沧沧的小动作,把手指比在嘴巴上,无声嘘了一声,央求的意味十足。
江颂停止撸毛毛,目光炯炯盯着徐沧沧,仿佛她一说出任何不中听的话,他就上前咬死她。
徐沧沧无意对自己的发现发表任何意见,更准确的说,她现在只在乎徐郎星,主动握住徐郎星的手,道:“对,我和星星永远在一起。”
徐沧沧并非和徐郎星一样不懂永远的意义。她不是胡说。
徐郎星闻言,比毛毛还毛毛,使劲用脸蹭徐沧沧凉丝丝的手臂,“我喜欢姐姐!”
“我也喜欢星星。”徐沧沧第一次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表达对徐郎星的喜爱。
他们可是相互喜欢着的,比外人更亲密!
然而,无论是江赞还是江颂都没有“争宠”的意图。
倒是徐郎星,与江家两兄弟久别重逢,再加上江赞眼盲的缘故,他尤为热情贴心,和他们分享分别日子里的趣事见闻,给他们端饮料喂点心,还展示他新学会的投篮招式。
场地从室内到室外,再到枝叶繁茂的杨树底下。
徐郎星背手站立,摇头晃脑朗诵着昨天徐妈妈教他的一首古诗,“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而后,他萎靡了,“水缸里的荷花花瓣一点点掉了,我好难过。我妈妈说只要我记得荷花,荷花就不会凋谢。我把这首诗写在我画的荷花上,我就会永远记得它了。”
徐沧沧拍了拍徐郎星的肩膀,无言给予安慰。
江赞若有所感。
江颂吃完一块香瓜,抹了抹嘴,“如果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就好了,只要星星想看荷花,把门一开就可以回到荷花开的时候。”
“任意门也很好。”
徐郎星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我想要竹蜻蜓,我讨厌坐车坐飞机,要坐好久好久,坐得屁/股疼。”
“我最想要记忆吐司,吃了记忆吐司我就什么都能背下来,不用挨我妈打了。”江颂道。
江赞轻笑,“阿颂你是不用心,你比我聪明,只要你静下心背书一定能背好。”
“我讨厌背书。”江颂拒绝深入话题,低头径直撸起了毛毛。
什么时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