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徐沧沧几乎都与徐郎星度过。
徐郎星对徐沧沧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除了睡觉,徐沧沧吃喝拉撒,徐郎星像块牛皮糖粘着她,撕都撕不下来。
由于徐沧沧清楚了解到徐郎星的脾性:他完全不会嫌弃乡下破旧落后,看到村里的贫困老人只有同情与难过,全然无嫌弃的意思。因此,徐沧沧也稍微向他打开了心房,以及她家里的大门。
徐沧沧可以难抵徐家人的热情留下来吃饭,却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别人家里拉撒,所以就算偶尔和徐郎星在三层楼房里玩得正起劲,一旦有了三急也要坚持回家。
可徐郎星舍不得她啊。
徐郎星抱着小狗崽在后面追,一直追到徐沧沧家里,追到露天旱厕外头。
徐沧沧强忍着羞意,再三要求徐郎星站在距离旱厕五米外的黄皮果树下,免得臭味熏着他,
徐郎星完全不察徐沧沧的窘迫,拉着大嗓子跟她继续聊天。
徐沧沧最近吃得杂,消化不良,为了不发出不入耳的声音,她努力克制,又要回应徐郎星,免得他以为她出事要进来寻人,如此下来耗时又耗力。
大汗淋漓从旱厕出来,徐沧沧连忙叫停要冲过来的徐郎星,借口说她要回屋拿个东西,很快就跟他到他家玩,让他继续在树下等着。
她感觉自己还臭着!
徐沧沧眨巴眼睛,“好,我等你姐姐。”
徐沧沧转身回屋,快速打开最大档的旧风扇吹风散味,然后拿了她珍藏的爸爸帮她做的陀螺玩具出来,打算送给徐郎星,作为他给她画画拍照的回礼。
与徐沧沧以往在隔壁村见过的流哈喇子、朝人乱扔泥巴的傻子不同,徐郎星不单相貌出众性格乖巧,还具备好些本事!
徐郎星画画很好看。他有一套四十八色的彩色笔与蜡笔——这还是嫌家里百零八色的太重这次只带了简易型的——他拿起画笔刷刷几下就复制出漂亮的风景,甚至他只用一根铅笔,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把徐沧沧画下来,惟妙惟俏。
徐郎星有一个相机,感光度、光圈和白平衡等徐沧沧闻所未闻的名词他张口就来。他随走随拍,拍蟋蟀,烈阳中萎靡的野花,雨后初晴下波光粼粼的小水缸,拍恩爱的父母,拍他作怪的表情,角度清奇却生趣盎然,让人油然而生一种生活极是幸福美好的感觉。
相机最近内存里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徐沧沧:忸怩面对镜头微笑的徐沧沧,爬树摘芒果的徐沧沧,吃到美味冰淇淋而本能眯眼的徐沧沧,甚至是叉腰训斥两天不生鸡蛋的母鸡的徐沧沧。
徐沧沧把陀螺送给徐郎星,并请他删除她的大部分照片。
她觉得自己的模样太难看了,皮肤黝黑,身材高壮,行为粗鄙。
徐郎星拿到陀螺的第一时间“哇”了声,随即听见徐沧沧有些难过地吐槽她在照片里像一块大木炭,他拼命摇头,很不认同她的说法。
“姐姐这样是健康,我爸爸说健康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就是很珍贵很珍贵的意思。姐姐很漂亮,和妈妈一样漂亮。”
徐郎星这么说着,就捂住了脸,掩耳盗铃地从手缝里偷偷瞄徐沧沧。
尚未接触“美黑”二字的徐沧沧表示匪夷所思,从徐郎星的绘画摄影与他自行挑选衣服穿搭来看,他的审美一直在线,怎么到她身上就不行了?
看着徐郎星不做假的害臊模样,徐沧沧问:“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徐郎星重重点头,手还没放下,“我喜欢和好看的人玩……”
见徐沧沧还是不信,徐郎星拉着徐沧沧回到家,打开电视,调到历届世界选美合集播映的频道,指着穿比基尼,自信展现身材的小麦肤色的女人,“姐姐也是这样的漂亮!”
徐沧沧看着电视,久久不能回神。
徐爸爸与徐妈妈从楼上下来,见到客厅里说说笑笑的两人一狗,含笑道:“你们怎么每天都这么开心啊?”
徐郎星张嘴哈哈笑,因吃多了芒果龙眼上火导致口腔溃疡的伤口时隐时现,“因为我喜欢姐姐,姐姐喜欢我,我和姐姐都喜欢毛毛,毛毛也喜欢我和姐姐,我们一直玩就一直很高兴!”
毛毛是小狗崽的新名字。
徐沧沧看到了徐爸爸手上的两箱礼盒。
徐郎星挨着徐沧沧,也注意到了礼盒,问:“爸爸妈妈要去哪?”
“去一趟村长家,很快就回来,星星在家和你沧沧姐玩好不好?”
“好!”
待徐爸爸徐妈妈出去后,徐郎星拉着徐沧沧在屋内探险。
对于徐郎星来说,完全陌生的“古老”房子极具神秘感,他原是好奇又害怕,但有强大的徐沧沧在,一切都刚刚好。
除了徐爸爸与徐妈妈,以及徐妈妈父母的旧卧室等私密房间,徐沧沧陪着徐郎星踩点了剩余区域。
当徐沧沧和徐郎星爬上楼顶看绚丽灿烂的晚霞的时候,徐